之死
時,他是真的憤怒,對於歐陽柔他同樣如此。再者歐陽柔現在這個樣子,已經算是毀了,他都做好會一輩子將歐陽柔養
在府中的打算了,好在歐陽月與劉姨娘走的很的這,對歐陽童也很喜歡,這讓歐陽志德很欣慰。
歐陽月眉頭微挑,望著歐陽志德,心中卻是一定。當初她就算是放了歐陽柔一馬,便是衝著歐陽志德,而現在知道
自己的身世後,她對歐陽志德是十分感激的,便是、他不說,她也會這麼做。只是……
“父親你放心,她必竟是我二姐,我們其實沒有多大仇怨。只不過……若是二姐不肯放過我,到時候我很難拿捏的
住分寸。”歐陽志德嘆息一聲,卻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會找機會跟她談談的。”
“好了,說了這麼多,我先回去了。”歐陽志德說到這,輕拍了拍歐陽月的肩頭,便轉身離開了,只是歐陽月卻注
意到他身變的臉色,和有些踉蹌的腳步,之前歐陽志德一直在硬撐著,對於冷雨燕,他是愛到心中的,不然何以對一個
不知冷雨燕與誰生的野孩子視如已出,歐陽志德能做到這一點,實在不容易,但說出當年的事,想必也揭開他的傷心事
了。
歐陽月嘆息一聲,心中也說不出的複雜。一是為了歐陽志德,二為了還沒相認冷雨燕已經不在的事實,三她的生父
到底是誰呢?恐怕這件事,已隨著冷雨燕的死石沉大海了。不過……
歐陽月眯起眼睛,不過現在她不是什麼也不能做,起碼她知道她生母的死,恐怕絕非那麼簡單,她第一個懷疑的對
象,就是寧氏,這件事她也絕不會這麼算了的。
冷府,文軒閣書房。
此時一個身著白色長衫的男子,正在奮筆書畫著什麼,他長臂一甩,筆尖好似在空中閃爍著晶亮的光澤,筆走游龍
,姿態瀟灑,不過幾筆畫中已現在大體輪廓,男子嘴角勾著淺淺的弧度,桃花一般的眸子微微勾著,笑意濃厚。他旁邊
站著一個身著淺藍色衣服的隨從,隨從瞪大眼睛望著冷採文,看著桌面紙張上漸漸成形的畫,不禁感慨出聲:“少爺,
您的畫技更加高超了。”
冷採文作為大周朝三才子之首,可不是胡亂給取的,他自是有真才實學,比如這畫中女子,幾下子便被冷採文勾勒
出圖形,然後冷採文開始一筆一筆認真的描繪著女子的容貌神態,姿勢與身段,便連衣服上一個細小的褶皺冷採文都十
分認真的對待,而剛才隨從的話,冷採文好似沒有聽到,連表情都沒變一個。隨從卻很不以為意,因為公子在做畫之時
,常常會進入望我的境界,只不過他分明感覺的出來,少爺對這幅畫特別的認真,他當閉上嘴巴靜靜的觀看著,不時面
上露出驚歎的表情,眸子瞪的極大。
足有一個多時間,冷採文再最後一筆將硃砂點到女子唇上後,這才收筆。而點上這筆硃砂後,那隨從只感覺這畫中
女子更為精美,甚至連那面落桃花都是那般的形象。
畫中的女子正笑意盈盈的站著,後面一片鮮花繁茂,但這隨從卻覺得那些鮮花再如何的美麗,也根本奪不去女子的
絲毫魅力,因為女子的活靈活現,絕非是那些死物可比的。
對,活靈活現,女子在笑著,眸子、中卻閃爍著晶亮又狡黠的目光,只是一眼他便能看出女子的活力,而她嘴角微
微勾著,神態十分淡然,無形中那種坦然又淡定的氣質便散發而出,而她看起來又是那樣的年輕,複雜的氣質溶合在一
起,卻讓女子顯得更加的迷人。當然這也同時在說明冷採文畫藝之高,堪稱大師極別。
那隨從心中感慨,自家少爺還真是厲害,只是眸子再轉到畫中女子時,他心中卻突然閃地古怪的念頭,微微皺起眉
,下一刻她徒然瞪大眼睛:“少爺……這……這不是將軍府那個三小姐歐陽月?”
冷採文挑挑眉,沒有說話,沒有肯定卻也沒有否定,隨從心中大驚。少爺書畫藝術頗高,但是少爺卻有一個毛病,
不喜歡畫人。從她在少爺身邊開始,他只知道少爺畫過兩個人,一個就是老太君,少爺的祖母,另一個便是這畫中女子
。隨從緊緊盯著冷採文的臉,似乎要在他臉上看出朵好似的。
冷採文斜眼望著他,勾了勾唇,無限流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