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也想讓你家少爺畫了幅?還有你瞪著那麼大眼睛,難道覺
得這幃畫不好?”
隨從立即閉上嘴巴,但又開口道:“不是,奴才哪有這個資格讓少爺畫,奴才……奴才是覺得這畫畫的太好了,連
每一個眼神與動作,都像是真的,奴才感覺這人隨時都要從畫中走出來一般,奴才這是太吃驚了。”
“嗯,哼。”冷採文撇撇嘴,淡淡看了隨從一眼,分明是知道他這話有水份。
那隨從也確實沒有說實話,在冷採文身邊也有些年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還是知道的。少爺平時看起來
笑咪咪的很好說話,那是你沒惹到他,少爺的手段可是最喜歡在暗處耍的,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遭的殃,在他
看來,少爺這種不聲不響平時笑的總跟朵花似的人,比那些冷著臉擺在名處的人可恨多了,他讓人防不勝防啊。
“行了,你先下去吧,今夜我睡在書房。”
那隨從不敢多說,當下退出身去。
冷採文嘴角微微一勾,手上一展,只見他手中之畫一甩便懸掛在房頂之上,畫也隨之展下,冷採文笑嘻嘻的走進畫
,微微摸著下巴,面上帶著絲得意:“嗯,我的手法確實又進步了一些,想不到我人生中第二個人物畫就給你了,歐陽
月啊歐陽月,你該感到榮幸才是。”說売,自己先樂了,只是望著畫中巧笑炎炎的歐陽月,他卻不禁眯起了眼睛盯著望
了許久……
這一日,歐陽月正與歐陽志德在明月閣用膳,兩人笑著說話,黑大走了進來:“將軍,府中有人請見。”
“嗯,是何人求見。”歐陽志德問道。
黑大卻有些欲言又止:“將軍,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那人讓老爺快些出去,看著來頭不小。”
歐陽志德皺起眉,對這人的行為微有些不滿,這人主動來府中求見,卻誰也不說只讓他去接見,可有些喧賓奪主的
意思,不過歐陽增德是什麼人,也算是朝中大臣了,有人敢這樣顯然這人來頭不小,歐陽志德也不敢怠慢,起身便衝著
歐陽月道:“月兒你先吃著,時間不長爹一會再回來陪你。”
“嗯,爹你先去吧。”歐陽月點點頭。
那黑大卻連忙道:“將軍,那人指名要三小姐也跟去。”
“什麼,讓月兒也去,這人是什麼意思?”歐陽志德心思已轉過數翻,歐陽月也愣了下,看這人的來頭,她除了認
識百里辰也不認識其它人了吧,難道是這傢伙又搞什麼花樣了,歐陽月心中倒是沒有多擔心,直接跟著歐陽志德來到大
廳之中。
然而令他們意外的是,兩人來到大廳,那本來求見之人竟然沒在廳中,黑大面色也有些不好:“老爺,這人說過,
要讓屬下請了老爺,再出府去請他。”
歐陽志德皺眉,歐陽月了沉著臉,不過依百里辰的身份,若是如此別人也挑不出理來,歐陽志德滿心不悅,但還是
擺手讓黑大去請人,卻對著歐陽月道:“也不知道是誰,在這大周朝裡,敢這樣折騰我的,還真是不多見。”歐陽志德
說這話時,聲音有些冷。
歐陽月微斂了眉眼,百里辰有時候確實是……微微看了歐陽志德一眼,她卻什麼也沒說,那個無賴能做出什麼事來
,她都是不意外的。
不一會黑大走了進來,身子一閃,歐陽志德與歐陽月便看到他身後之人,然而兩人卻是看的一愣。卻見黑大身後跟
進來三人,兩個穿著黑色勁裝的冷麵男子,背部筆直的走著,腳上十分有勁,一看就是武功不凡,而他們身前之人一身
灰色的長袍,面料看起來並不怎麼出眾,身上唯一的裝點,就是這灰色衣袖上以繁枝繡起,旁邊一排小一號的猛虎,讓
這套衣服增色不少。只不過比起這些外物,這人的氣勢更是驚人,他挺身而立,卻有如一個枝幹筆直的樹,氣勢十足。
此人年紀頗輕,也就二十多些,面色有如雕刻,硬朗而帥氣,五官鋒利銳顯,絕非是京城那些只懂得吃喝玩樂的公
子可比的,他一踏入大廳中,歐陽月便看的心中一驚,搜刮了腦中的記憶,根本對這個人沒有絲毫印象。然而這個男子
一走進來,雙眸卻直直盯著她,一刻也沒有收回,那眸子裡的感情令她十分心驚,難道原身死去,還有什麼記憶是沒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