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去,妙兒進了咱們家門,攤上你們這樣的公婆也算她也是到了八輩子的黴!”
“混賬!你如此忤逆於我,心裡還有我這個母親嗎!”
“你心裡又何曾有過我?”
管鈞焱已將水端來。
白希雲隨手一指:“潑。”
一盆剛從井裡打來的冷水兜頭澆下,將張氏激的“啊”一聲驚呼,她如何能想得到白希雲真敢吩咐人用水潑她?!廊下服侍的婢女惶急的上前來拿帕子的拿帕子,卻無一人敢阻攔白希雲。
看著渾身溼透的張氏,白希雲面上帶笑,氣喘之下胸膛起伏,眼神冰冷,唇角挑起,那冷酷模樣猶如厲鬼:“井水冷嗎?”
你將我稚子扔入井中時,可曾想過他冷不冷,疼不疼!?
張氏張大眼倒退兩步,唇角翕動慘白著臉說不出話來。溼透的頭髮低落冰冷的井水,身上有一絲絲冷意貼著裡衣在背脊蜿蜒,一絲絲一縷縷的寒意不只來源於井水,更多的來自於白希雲森冷猙獰的表情。
她嚇的臉都白了,白希雲嘲諷一笑,“你從不當我是你兒子,我也就不奢望你的母愛了。從今往後你最好記著我今日說過的話,你對我們好一分,我定報答一分,你若是對妙兒有一分慢待,我定十倍奉還。我不似你這般心思歹毒的能想出層出不窮的辦法,我只有一個法子,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不孝子,逆子!畜生!”
“隨你如何去罵,你也與我是同類。”白希雲微笑拱手,“不打擾你用飯了,告辭。”
管鈞焱扶著白希雲下了丹墀往外頭去。
張氏渾身顫抖的向前追了幾步,突然爆發出一聲大嚎,“畜生,混蛋!”
白希雲耳充不聞,直接上了轎子
直到轎子漸漸遠了,聽不到後頭的咆哮,白希雲才緩緩放鬆了握拳的手。
管鈞焱笑道:“你就不怕你爹回來了找你算賬?”
“他不會的。”白永春只會擔心張氏是否惹了美人生氣。
管鈞焱知道白希雲這會兒正氣頭上,也不願多言讓他煩心,只道:“回去快歇著吧,二嫂不是不知道你出來麼。”
一句話提醒了白希雲。那小丫頭今兒還撒嬌纏著他不讓他出來的。她是為了他好,怕他氣大傷身。可是明知道她被欺負了,他哪裡能演的下那口氣?若這次他不給她出頭,下一次那群人還不變本加厲麼。
回了沁園,到臥房悄無聲息的寬衣,伸長脖子看了看裡間,詢問的望著冰蓮。
冰蓮搖了搖頭。
白希雲這才鬆了口氣,站在落地罩旁將起喘勻了才去床畔坐下。
他的寶貝嬌妻整個人都縮在大紅錦被中,只露出白皙的巴掌大的小臉,許是暖和了,她臉上也不似方才回來那樣蒼白了。
白希雲摸了摸她的頭,在她身側悄悄躺下,握住了她平日溫暖今日卻很冷的小手。
誰知她竟反手掐了他一把。
白希雲一愣。
齊妙半撐起身子,嗔他:“你去哪兒了?是不是趁著我睡著了,自個兒去金香園了。”
“我……”
“不要搪塞我。”齊妙又擰了下他的手背:“我好歹是個大夫,你個做病人的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他哪裡當她是大夫,根本只當她是個略看過一兩本醫書的小姑娘罷了。她現在這樣訓斥他,白希雲覺得十分有趣,笑著點頭道:“我知道錯了。下次聽話。”
“根本就是敷衍我。”齊妙氣的瞪眼,偏偏無可奈何。
她的醫術不敢太過表現張揚,也只敢在白希雲身上用一用,畢竟原主是沒有學過醫術的,她表現的太過了會引人猜疑,叫人將她當妖怪了可不是好玩的。
可是身為一箇中醫,濟世救人是天職,看到有人承受痛苦她就忍不住,何況這人還是她丈夫。
見齊妙默默地瞪著他,白希雲只覺得有趣,長臂一伸見過她摟在懷裡,安慰道:“你看,我真的沒事,我既然知道她有故意氣我的意思,怎麼可能真如她的意思?況且你受了委屈,我豈有裝聾作啞的道理?”
“我又不是真的受委屈,我是故意的。”
“往後在不可如此了。”白希雲認真的道:“你若真不喜歡,只告訴我便是,我自然有法子讓你不必去昏省,譬如說對外稱我病重,身邊離不開人。你今日被欺負,還被潑渾身冷水,萬一真的病了怎麼辦?”
“我……好吧,我的確並未想的如此周全。”而且想不到白希雲竟會縱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