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樣的地步。
齊妙靠在他肩頭,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和屬於男子特有的氣息,心裡漸漸安定。
越是相處,她就越是無法控制的傾心於他。好在這些日用了她的血之後,白希雲的身體狀況已經在恢復,雖起色不大,到底也不是瀕臨死亡的狀態了。如此下去,她有信心將他治好。
見她不說話,白希雲以為是自己說的太過嚴厲嚇到她了,忙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別怕,我不是兇你。”
齊妙回過神,禁不住笑了。他真的是拿她當孩子一樣的疼著。
其實知道他的想法,往後若有什麼事是兩人無法達成一致看法的,只要撒個嬌賣個萌就能搞定了。這人對外人雖然冷淡疏遠,長得也有點嚇人,但與她來說只是個紙老虎。
“阿昭。”
“嗯?”
“你往後還會對我這麼好嗎?”
“那是自然,你是我妻,不對你好對誰好去?”
齊妙撒嬌的鑽進他懷裡:“那你要說話算話,可不要去喜歡旁的漂亮姑娘,要一輩子對我這麼好才行。”
她是在變相的許給他一生一世。
白希雲心裡又甜有苦,但對她只又微笑:“好,我說話算話,一輩子只對你一個人好。”不論他生命的長短,都只對她。
“那說定了。”齊妙笑眯眯的擁著他閉上眼:“睡吧,明兒個我給你量身,與針線房的研究給你裁秋裝。”現在開始做秋衣,夏季做冬衣,時間剛好。
“我的衣裳吩咐針線房去做就是,你的不是已經說好了要吩咐錦繡坊的人來做麼。”
“我總要找些事情做的。”女紅針線原主是擅長的,她就算再不喜歡,好歹也不能將人家的技藝給丟了。
“你若是得閒,就陪著我好了。”
“做針線也可以陪著你啊。”
“我是說你只在我身邊陪著我,做個扇墜兒,做個薰香爐。”說著在齊妙脖頸深吸了口氣:“妙兒,你怎麼會這麼香,聞著很舒坦。”
她都不知道,能如何答他?
二人低聲說話,到倦了相擁而眠。
錦繡園中,老太君聽罷了張氏的哭訴,終於放下了轉了半晌的紫檀木佛珠。又隨手拿起了翡翠的。垂眸斂額慈眉善目的笑臉,卻不見幾分真心的笑意:“張氏。”
“母親,您說我這是造了什麼孽,養了那麼個白眼狼,只管偏幫著齊氏,我養了他這麼多年,卻不知道孝順我……”
“在我面前你何必說這些?你當不當他是你親生兒子難道我會不知道?”老太君和顏悅色的道:“你也不必哭,這世上歷來是付出多少心,得回半分回報,你沒用真心對他,這會兒還要求他以真心待你?”
“可是……”張氏滿臉淚痕,“我就不信這京都城裡多少富貴人家的孩子都是一心對待父母的,他們好歹也要顧及著彼此的顏面吧?可是他呢?”
“你將他新婚妻子叫來又是燒熱水又是潑涼水的,也沒顧忌到他的顏面。”
張氏氣的臉上發白,反唇相譏:“母親今日怎麼回事,怎麼偏幫起那雜種來!素日裡難道不是你瞧著他不順眼?”
“看你,就是氣性大。”老太太笑道:“沉住氣,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是學不會。”
張氏氣的麵皮紫漲。
老太太想了想道:“我如今也要過壽了,你也好生想想怎麼辦,沒事兒想沒的有的有什麼用。我就那麼一個兒子,你還指望我掐死他給你出氣?就別傻別天真了。”
張氏最看不慣婆婆一副說教的嘴臉,又不敢頂撞,只得應是。
回了房盥洗之後仔細回想老太太的話,卻覺靈光一閃。
老太太的壽辰,正可以做做文章。
第四十四章 撐腰
齊妙一大早就起來為白希雲預備了藥膳,陪著他用了膳,就吩咐了玉蓮去針線房要了白希雲的尺寸,將料子鋪展開來給他裁衣。
她本人不擅長此道,好在這具身體對女紅刺繡之類的事情有獨鍾,拿了剪刀,那記憶湧出,彷彿身體都有了自己的意識。
剪裁妥當之後,又對比了一下尺寸,齊妙就將針線活都帶到側廳去,一面安靜的做活,一面也算是陪著白希雲。
白希雲此時正在看賬。
外頭需要處理的事情不少,且這些產業又是不願意對家裡人說起的,自然無法聲張,也不能大張旗鼓請幫手。是以駱詠都在府外將大部分要緊的事情命人做好了,倒了白希雲手中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