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塑造成如今的我的地方。”

我點點頭,心下深思。

原來這就是我和海倫不同的地方,我忽然明白了。

我們兩個都在坦普爾小姐的關懷下長大,海倫繼承了坦普爾所有可貴的品質—仁慈,大度,還有她所提到的寧靜。而我則恰恰相反,坦普爾小姐還在時,我嚴格遵守學校的規章,把自己變作一個稱職的老師。可當她一走,我馬上恢復了本性,原本被壓抑的情緒在我腦海裡蠢蠢欲動。我渴望自由的心在那一刻跳的比任何時候都快,有一個聲音每天都在我腦海裡吶喊:走出去,走遠一點,走的更遠一點。

“我想我要走了。”與海倫分離是個艱難的決定。我考慮了半天,還是覺得外面自由的世界更適合我,我想我真的變了:“我想離開羅沃德看看外面的世界。”

海倫並沒有因此感到驚訝,她靜靜地看了我一會,才問:“你都準備好了?”

我搖搖頭,“其實並沒有,但是我知道我總有一天會離開這裡的。”

她似乎舒了一口氣:“那就不是在近期走了。”

我有些奇怪於她的反應。近期?在近期走有問題嗎?“我也不知道。”我老實地告訴她,“事實上我已經投遞了應徵家庭教師的簡歷,一個星期後會去檢視是否有人想聘用我。”

海倫動了動嘴唇,向來平靜的面容在這一刻儼然像一尊嚴肅僵硬的大理石雕像,她下巴繃緊,目光牢牢地盯著我,努力搜尋著我的每一個表情。我也坦然地回望著她。過了許久,她閉上了眼睛,收回了她帶著探究的目光,“所以簡,你這是決定了?”

“恩,差不多了。”

海倫長長撥出一口氣,睜開眼,轉頭看著她桌子上那根蠟燭跳動的火苗,半晌,問:“而我是第一個知道的?”

“恩,是的。”海倫作為我的知己,當然是我第一個告訴的人。

她無聲地嘆了口氣,向來平靜的容顏上竟染上了一抹憂慮和不安。大理石般的表情彷彿被人用錘子砸開了一角。我眨眨眼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那憂慮的神色只在她面孔上停留了短短一瞬便消失了,但是我敢發誓我的確看到了那種不安和擔心的惶恐之色。

“有什麼不對嗎?”我問。

海倫搖搖頭,重新開啟了桌子上的書埋頭看了起來,這一天她沒有再理會我。等到晚上的時候我們同時睡下 (海倫和我共用一個房間),在黑暗中我明顯能聽到她略微不穩的呼吸聲,這表明她還沒睡。我本想問她怎麼了,可一想到白日裡她奇怪的反應,便閉上嘴不再發問。

午夜時分,我在迷迷糊糊中隱約聽到有人下床發出的悉索聲。我費力地睜開眼睛,發現有個人正在昏暗的燭光下寫著什麼。微弱的光把她的黑影子投射在木牆上,我眨眨眼,再眨眨眼。眼皮因為困頓支撐不了太久。

“海倫?”我嘀咕著,眼皮終於黏上。隱約中看到那個書桌前的人驚慌得站了起來,椅子摩擦地面發出側耳的刮擦聲。 噢,真討厭。我在腦海裡抱怨了一句,隨即便頭腦發脹又恍恍惚惚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醒來時,海倫已經不在了。我也便把這件事拋在腦後。奇怪的海倫,我心裡想,她最近似乎不太對,到底是什麼讓她給我的感覺這麼怪怪的?總覺得她在計劃著什麼。

不過有一件事很快讓我放棄了對海倫的深究,因為一個星期以後我去洛頓取信時,欣喜的發現了一封寄給自己的信件。等我拆開信時,上面的內容更是讓我興奮不已。信封是簡潔大方的款式,在封口處用花體小小鐫了一個“F”。 我用拆信刀沿著邊沿小心裁開,把淡黃色染著羅蘭香的信紙取了出來。上面的內容也和它的信封一樣簡潔明瞭。

我把信在桌上攤平,小心地閱讀:“如果上週四在郡《先驅報》上登了廣告的J。E。具備她所提及的修養。如果她能為自己的品格與能力提供滿意的證明人,那她即可獲得一份工作,只需教一名學生,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女孩,年薪為三十英鎊。請務必將證明人及其姓名、地址和詳情寄往下列姓名和地址:“××郡,米爾科特附近,桑菲爾德,費爾法克斯太太收。”

我把這封信看了又看,寫信的字型很老式,而且字式和蒙特從前剛學會寫字一樣,每每在長線處都會發抖,我猜想這是位上了年紀的老太太。我把信小心地摺好,收進了大衣的口袋裡,此刻我興奮得恨不得和從前在蓋茲黑德一樣高聲尖叫。

在我踏上回程的路上時,腦子裡不斷地刻畫著這位老太太的長相。她一定是位嚴格謹慎的英國老太太,也許長了一副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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