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內。柔聲道:“怎的會睡不安穩呢?”
而我,只覺得徒然一驚。
那日,我說過千緋她留不住皇上的話,我原以為,她會將千綠推出來。卻不曾想,她竟然使這樣的把戲!什麼昨夜睡不好,什麼突然身子不適,全是騙人的!
悄然掃了千綠一眼,心下冷笑,原來,嘴上的親姐妹,她也信不過呢!
即便不方便侍寢,她都要,牢牢地,將他拉在身邊。
太后上前,坐在床沿,輕聲道:“榮妃可是有什麼心事?你現在可不必往日了,晚上睡不好,可怎麼好啊!”
千緋似微微吃了一驚,忙道:“不,臣妾並無心事,勞太后掛心了。”
“可是因為朕不在身邊,所以才睡不安穩?”他笑著握住她的手,開口,“那朕晚上,來陪你。”
邊上的姚淑儀微微哼了一聲,撇過臉來。
我冷笑著,真好啊,千緋她,等的不就是這句話麼?
她真想憑藉腹中的帝裔,冠寵後宮啊。
舒貴嬪不慎與我對視一眼,微微斂起眸中閃過的那絲戾氣。
我側了身,並不在意。這宮裡的女人,一個個,不都這樣麼?
得寵者,遭妒。
失寵者,被棄。
她們,無不想使出渾身解數,趨意承歡。
我略感失望,才要出去,忽然聽千緋道:“皇上日理萬機,臣妾怎還會不知好歹讓您來陪著臣妾?前些日子,是臣妾不注意,今後不會了。今日之事,驚動了皇上和太后,臣妾委實過意不去。”她說著,低下頭去。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方才的話,哪裡像是千緋能說出來的話?
夏侯子衿主動開口來陪她,她卻不要?她唱這一齣戲,難道不是因為這個麼?
姚淑儀與舒貴嬪的臉上,也漸漸露出驚訝來。
太后忙安慰她:“榮妃這是哪裡的話,哀家現在只盼著你腹中的皇孫能平平安安地出生。”
夏侯子衿也憐惜地開口:“緋兒說的什麼,怎麼是不知好歹啊。”
“皇上……”她抬起頭來,臉色尤其蒼白,她往他胸口靠了靠,小聲道,“臣妾知道皇上疼愛臣妾,臣妾會聽太醫的話,好好安胎。皇上忙於政事,不必每日來臣妾宮裡的。”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她的話,不像是欲擒故縱。我真不明白了,她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不一會兒,見潤雨端了藥碗進來。太后便打發了我們都出去,說是要千緋靜養著。
眾人紛紛離場。
這一場戲,似乎並不怎麼如大家的意。
“娘娘。”姚淑儀叫住了我。
我回眸,她笑著走來:“您瞧,榮妃這一鬧騰,皇上又不能過景泰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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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們一起
我心下微動,她的訊息來的真快,知道方才夏侯子衿是從我宮裡出來的。我不動聲色地瞧著她,輕笑著:“皇上的去留,又豈是我們能決定的。”
我相信,聰明如他,定是瞭然於一切。
他願意留下,只是因為掛心千緋腹中的帝裔。
想著,終是嫉妒了。
姚淑儀淡淡笑著,卻是扯開了話題,道:“前幾日,晴妹妹帶了些碧螺春來我宮裡,味道真好呢。”她頓了下,解釋道,“就是舒貴嬪。娘娘若是不嫌棄,便去嬪妾宮裡坐坐。”
我才知,原來舒貴嬪的閨名叫舒晴。
猛然,又想起那夜夏侯子衿口中的名字,我忽然,很想知道,能讓他在夢裡都念叨的,究竟是怎樣的女子。
“娘娘?”見我不說話,她皺眉輕喚我。
我才回過神來。
她是要告訴我,舒貴嬪找了她,她們現在站於一線了。而她現在,想拉攏我過去。
在她的詫異裡,我搖頭笑道:“不必了,本宮不是很喜歡碧螺春。”
抬步從她面前走過,她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娘娘難道不怕她立於您的上頭麼?”
我冷笑著,難道我就不必防著你與舒貴嬪麼?
相比之下,千緋更好控制一些。
她終於不再上前。
我又走了一段路,瞧見千綠站在不遠處,我本不想與她撞面,卻見她主動朝我走來。行了禮道:“嬪妾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