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娘娘。”
瞥了她一眼,我就是,不想與她說話。
沒有停下步子,與她擦肩而過。
她忽然開口:“娘娘拒絕姚淑儀的邀請,可見您還是在乎姐妹之情的,不是麼?那麼娘娘為何不願,與我們一起?”
與她們一起?虧她說的出來。
我不吭聲,她又追上來:“娘娘,我們三姐妹若是能齊心協力,後宮之中,便也不必怕她們了。娘娘您怎就……”
“你想要我保住她腹中的帝裔?”我冷著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她算計得真好,明著拉攏我。實則,還不是為了千緋?
真是姐妹情深啊!
知道如今在後宮之中,能保得了千緋的,只有我。
可我,怎會答應?
我怎會,親手去保千緋的孩子!
“娘娘。”她詫異地看著我,半晌,才動了薄唇,“她是我們的親姐姐。”
“是你的親姐姐。”我冷眼看著她。
她眸中的光慢慢黯淡下去,一句話,都吐不出。
將目光收回,我徑直朝前走去,輕笑道:“覺得自己沒用麼?那就來爭啊。”
她若是也能一朝得勢,不是照樣,可以保護千緋麼?何苦,要來求我。
走出了幾步,才又聽她道:“難道娘娘您也……也不希望孩子生下來麼?”
怔了下,我未回頭,只淡聲道:“不希望。”
空空的
我不知道我說“不希望”的時候千綠會是怎樣的神色,我只覺得心裡空空的,從小到大,我都是一個人,只是一個人。
姐妹啊,對我來說,太遙遠了。
我也,要不起。
走到慶榮宮門口,晚涼與朝晨迎上來。朝晨低聲問:“娘娘,如何?”
我由著她們扶著,笑道:“虛驚一場罷了。”
晚涼走在我的右側,淺笑道:“那得讓多少人失望了。”
我也笑著,是呀,多少人失望著呢。
我呢?
在心裡問著,卻彷彿,並未有多少的失望。真是奇怪呀。
遠遠地,瞧見太后的鸞轎在前面,不知怎的,我竟又想起裕太妃來。
這邊,整日熱鬧得很。
而永壽宮裡,卻終年冰冷,猶如冷宮。
不自覺地問:“近日,永壽宮那邊可有什麼訊息不曾?”
朝晨吃了一驚,壓低了聲音道:“娘娘為何還問這個?”
晚涼瞧了我一眼,也是目露疑惑。
她們都緊張了。我卻是笑了,其實,根本沒什麼。只是太后厭惡著裕太妃,可她終究是夏侯子衿的生母。他對她,怨了,恨了,卻無法做到不聞不問。
他不想管她,卻又,不得不管。
他只是,沒有那個臺階去下。
於是那次,我宣了太醫去永壽宮,正好順了他的意。可是,他卻偏偏要裝得很生氣的樣子,還特意,來警告我。
是了,他就是那樣的人。
驕傲,倔強,帶著孩子氣。
兀自笑出聲來。
“娘娘?”朝晨輕皺了眉頭不解地瞧著我。
“沒什麼,我們回去。”我搖著頭,朝前走去。
兩個宮婢對視了一眼,也沒有再問我。
回了景泰宮,瞧見廳內多了許多東西。一旁整理的祥和忙解釋道:“娘娘,這些都是內務使送來了,再過三日就是除夕了,這些都是按照分例給各宮主子的。”
“是呀,娘娘,您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