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上次忠肝護主,要跟她結拜姐妹。繡兒自是沒那個膽子,卻拗不過朱淇淇的固執,被強行拖著結拜了。
結拜之後,朱淇淇高調的宣佈,繡兒是自家的義妹,朱家的三妹。她先斬後湊的很明顯,反正我已經結拜了,管你們同不同意。還有那個豬頭三,既然是繡兒是義妹了,你還是少打點主義,要玩女人到外邊去。
繡兒知道朱淇淇的用心良苦,倒也沒有再糾結結拜之事。倒是朱家下們私下議論紛紛,說繡兒善於巴結諂媚,更有甚者,說繡兒為討好主子,自動獻身,跟主子磨鏡,真是臭不臉的,為求上位不擇手段啊
流言滿天飛,自是傳到了繡兒的耳朵,只是她生性淡泊,倒也不愛與人計較。做人做事,但求問心無愧。
一結拜,繡兒的三哥,自是就是朱淇淇的三哥,她堂而皇之的打著旗幟要去拜見三哥。這段時候,朱淇淇在老祖宗面前是各種裝乖討好,並信誓旦旦的表明,自個喜歡男人,對繡兒只是主僕之情。為證明自己所言非假,她還順著老祖宗的意,躲在後堂偷偷見了邵家親自來提親的大公子,她在老祖宗面前對風度翩翩的邵大公子狠狠誇獎了一番,說先相處看看,若是邵公子真心對自己好,這親事有的商量。
老祖宗只有一個孫女,自是當作掌上明珠,她也心存私念想多留兩年,除非那男人真心對淇淇好,而淇淇對他也有情愫。老祖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受害人,箇中滋味自是不願強加在孫女身上,否則她也不會對朱淇淇不斷鬧婚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由於朱淇淇的賣乖,出入方面自由了很多。繡兒想著明天要到眉山看三哥,心裡高興的睡不著。對了,上次去看三哥的時候,他的鞋好像壞了。他天天呆在房間,鞋怎麼會壞呢
繡兒並沒有多想,她想給三哥做雙鞋,可時間卻已經來不及了。想著朱淇淇給了她些碎銀,她摸黑從後門離開朱家,想到鞋鋪買雙鞋。
暮色已深,街上靜悄悄的,繡兒找了幾家鞋鋪都關門了。找了老半天,總算找了家剛要打烊的鋪子,好說歹說半天,老闆總算同意讓她選雙鞋。
選好鞋付完賬,繡兒往朱家走去。
月色皎潔生輝,淡淡照在地面,將孤單的身影拉得老長。繡兒盯著地板的影子,一步步踏向前,她最近有在考慮拜師學藝,只是不知道家是否收女徒弟。朱淇淇說的沒錯,她每個月留在朱家幹活可以存筆錢,但全都一文不差貢獻給眉山道人了,可她只能時隔數月才能見三哥一面。人生短短數十年,她想為三哥做更多的事,提高他的修煉,哪怕她到時不在人間了,也不用擔心他會被衛道人打的魂飛魄散。
只要有利於三哥,她總得去嘗試一下。不過在那之前,繡兒摸了摸藏在衣袖的金釵,應該可以換筆錢,支付幾年的養屍費吧。只是朱淇淇的一番心意,她要辜負了。
朱家,應該不再適時久呆了,雖然她現在是朱淇淇的掛名義妹,但朱永泰最近頻頻來找她,就連老祖宗也試探過她幾次,幸好得朱淇淇掩護,方能安全過關。
哪怕早年已訂婚,可她這輩子,都不會嫁人了。呵呵,這也算是毀婚吧三年過去了,也不知他在村子裡過的好不好,他們是否依舊嘲諷他
上天,總是作弄於人,若非當年他從樹上摔下來,成了傻子。以他的聰慧過人,早該仕途明朗,飛黃騰達了。
罷,已發生的事,無法再改變,她又何必顧影憐殤。
一陣急促、穩重的腳步聲自身後傳來,繡兒心裡一陣疙瘩,這大半夜的,莫不會遇上賊人什麼的吧
慘,她身上有支金釵,繡兒抱緊懷中的鞋,深吸一口氣,猛然回頭。一陣疾風自耳邊刮過,影子已從身邊掠過,快速向前。
來人腳步很快,眨眼前已從繡兒身邊掠過,跑前面去了。月色銀輝下,繡兒隱約瞧見他身影高大,著件灰色長衫。
他確實跑得很快,卻是動作僵硬,繡兒腦海中嗡一下炸了,依此人的動作來看,並非常人,而是殭屍他身體的關節僵硬而不能彎屈,跑起來特別的怪異,動作跟被人控制的提線木偶似的。
她總覺得,他的背影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耳邊的疾風已停下,空氣中漂著股若有若無的味道,繡兒有鼻子一聞,是淡淡的薄荷香。
心,咯噔一下,漸漸不安起來。
殭屍,身體腐爛乾癟,無論如何清潔,都會有腐臭味。安越澤身上也有,於是繡兒便留了份心,在他身上繫了個薄荷香囊,以驅除腐臭味。
會不會,這一卻都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