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窮些,他能習慣嗎?”清朝時的廣西還是個窮鄉僻壤,胤礽從小養尊處優,能受得住?
“雲飛都幫他打好,聽二哥現在去灕江邊釣魚,很是自在。
“釣魚?真有雅興。”不管他是真自在還是假自在,起碼小命是保住。
“十六,估計到八哥九哥時不會麼容易,定要把握好時機,還有,藥準備好嗎?”不放心地再問。
“四嫂,不要太緊張,切都就緒,師傅和雲飛已經試過多次,絕不會有問題。”
“為什麼麼倒黴地攤上們?”嘆氣。
“呵呵,誰讓是們的四嫂,四哥又那麼喜歡?”十六幸災樂禍地,眼中卻是真誠無比的感激。
唉……
“為不讓四哥起疑,以後不能常來家,切依計行事,若有急事可以瑤瑤來找。”
“知道。”
從十六家回來,心事重重。但願史書沒有記載錯誤,但願十六和雲飛能安排妥當,但願切都能隨人願……
“姐姐。”
“啊。”嚇跳,年如玉突然擋在面前,只顧著想事情,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拍拍心口,劇烈跳動的心臟緩緩平息,“妹妹怎麼出宮?有事嗎?”
雖然和胤禛大部份時間住在圓明園,可直都留在宮裡沒出來過,更不用主動來找。
“是來求姐姐的。”不再清高冷傲,低聲下氣地。
從上次小產到現在,不過短短三年時間,就已經憔悴得落形,原就嬌小的身子瘦弱得像是陣風吹過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同朵即將凋零的花兒,讓人看得心酸,其實,也不過是個可憐的人。
“妹妹請。”柔聲。
“請姐姐救年氏族。”兩行清淚從悲傷絕望得完全失去光采的雙眸中湧出,滑過過分蒼白的臉龐,無聲地滴落到的衣襟……
“年氏,族?”不由得低喘。族,該有多少條生命?
“如今,朝中眾臣紛紛參奏哥,他們羅列的罪狀足以夠滅年氏全族。知道對不起姐姐,不該對姐姐不敬,不該妄想與姐姐爭寵,您恨也是應該,沒資格來求您。但已無路可走,姐姐向寬厚仁慈,求您幫妹妹向皇上求個情,求皇上念在年氏家為他立下不少汗馬功勞的份上,饒們年家,若年家能大難不死,以後做牛做馬也會報答姐姐和皇上的大恩。”番話,彷彿耗盡全身的力氣,瘦弱的嬌軀搖搖欲墜,竟然要身邊的丫頭攙扶著才不至癱軟在地。
唉,年羹堯,輪到他。
“妹妹太抬舉,後宮不得干政,是祖宗留下的規矩,怎敢明知故犯?”年羹堯居功自傲、植黨私營、貪贓枉法,些十六早跟提起過,每條都犯胤禛的大忌,怎麼可能為種人求情?
“規矩?”冷笑,“如今還有規矩嗎?皇上三年不翻後宮的牌子,身為貴妃,任由人出入的寢宮,和他們有有笑、不分尊卑,甚至糾纏不清,皇上都不責怪。的兒身為公主,下嫁平民,哪條合規矩?”唯的希望破滅,不再卑躬屈膝,尖銳忌恨的冷言冷語毫不留情。
“皇上翻不翻牌子是他的自由,行事坦坦蕩蕩、光明磊落,和人來往又如何?他們都是的親人,親人之間分什麼尊卑?至於的糾纏不清,何來糾纏不清?每個人都有愛人的權利,也有被愛的權利,只要管好自己的行為,管好自己的心,何罪之有?而的兒,只是嫁自己喜歡的人,與他人何干?沒害人,二沒殃國,皇上為何要責怪?們年家的所做所為心中有數,若是覺得沒錯,自然可以和皇上據理力爭,何須求人?”能忍,不代表怕,不卑不亢地反駁。
的臉瞬間變得死灰,呆呆地立著,本就無神的雙眸更是空空洞洞,彷彿靈魂已隨風飄逝,只剩下個亦會隨時消失不見的軀殼。
良久,才輕飄飄地自語,“看來,年氏族在劫難逃……”聲若有若無的嘆息從口中逸出。對就像是視而不見,眼光從身上掠而過,漠然地越過,離去……
走過的那刻,種陰冷、絕望的寒氣濃濃地包裹著,令得旁的忍不住打個寒顫……
“主子,您沒事吧。”五兒輕輕地叫。
“沒事……咱們回去吧。”扶著五兒的手,隨腳向秋苑走去……
年如玉空洞洞的眼神直纏繞著,個清高驕傲的人,拋下自尊,向個憎恨多年的人低頭,定萬分不願,若不是已到絕望的境地,也許寧願死也不會來求吧。
“怎麼吃個飯也心不在焉?”只溫熱的手輕輕握住的右手。定睛看,才發現自己的筷子伸到湯碗中。
“有心事?”胤禛皺著眉,關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