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
搖搖頭,放下碗筷,“沒有,只是沒胃口。”
“來人,把東西撤下去。”他喊。
蘭香迅速帶人進來撤去飯菜,侍候們漱過口擦淨手。
胤禛站起身,拉著走回房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找太醫給看下?”
“不用。”靠在軟榻上,心神恍惚地。
“發生什麼事?”胤禛坐到面前,漆黑的雙眸若有所思地審視著。
心中堵得慌,:“今年如玉來找。”
他臉沉,“找何事?”
“求幫他們年家求情。”
“打算幫求情嗎?”他問。
搖頭,“不。”
“年家的事不要管。”他淡淡地。
“沒打算管。準備怎麼處置他們?”忍不住問。
“年羹堯所犯之罪夠滅九族。”他冷冷地。
唉,心中忍不住嘆息,為什麼要殃及池魚呢?年羹堯即使有罪,也不至於連累家中的婦孺。
“不能網開面嗎?他們家中的老弱婦孺並非罪無可恕,就當是積德行善,留他們命不行嗎?”
“自有分寸。”他答,“好好歇著,別亂操心。還有事,可能要晚回來,不用等。”
“知道。也不要太累。”
“唔。”他輕輕在額上印下個吻。
'正文 火上澆油'
沒多久,宮中傳來年如玉病重的訊息,再然後,搬回圓明園。沒去探望,想,也不希望見到。
雍正三年十月,年如玉病危,胤禛去看,不知道和他什麼,胤禛回來後就下道聖旨:晉封年氏為皇貴妃。只可惜,年如玉沒能等到加封禮就死。
胤禛在加封年氏的冊書上盛讚年如玉“秉性柔嘉,持躬淑慎”,“寬厚平和”,是“實能贊襄內政”,對年家,他只是令年羹堯自盡,其餘的人革職、充軍,沒有滅族。不知他是做樣子給世人看還是和年如玉夜夫妻百日恩。有瞬間,曾經懷疑他對年如玉產生感情,但他對的態度如往昔,款款情深,更重要的是,他看的眼神是那麼的坦然,無半絲愧疚,所以,更快拋棄個念頭。
雍正四年的年宴過得有些慘淡。胤禛本不喜熱鬧;那拉氏亦是節儉;年如玉不在;因為弘時被逐,李氏滿臉悲切;鈕祜祿。福雅倒是派怡然;唯有耿氏顯得比較開心。年輕的輩中,弘時不能參加,弘曆的性子沉穩,謙恭守禮,剩下弘晝個人再如何搞怪也搞怪不起來,年如玉唯的兒子福慧剛四歲多,正處於懵懵懂懂的年齡,突然沒親生母親,迷迷惘惘地緊跟在那拉氏的身旁。冷冷清清的家宴,同康熙朝相差甚遠,當年即使兄弟不睦,但起碼勝在人多,看起來亦熱鬧些。
年三十晚,吃過團圓飯,宮中安排聽戲,向不愛好些,加上心不靜,更是聽不進去,坐會就悄悄離席,回到那個年住不上仨月的承乾宮。
今晚的氣倒是晴朗,彎彎的月亮掛在如鵝絨般稠滑的夜幕中,淡淡的清輝灑落在大地上,寒冷的晚風颳在臉上雖然冷卻令人神清氣爽。遠遠的,不知哪戶人家在放鞭炮,竟穿過重重宮牆,在耳邊隱隱作響。
不禁來興致,“五兒,去找些煙花來,咱們也放煙花。”
“是,主子。”五兒高興地去。五兒丫頭,本來早就到成親的年齡,但死活不肯嫁,要跟輩子。自從蘭香、梅香嫁人之後,出出入入都是跟著,話不多,但很機靈,總能摸準的喜怒哀樂,倒讓捨不得離開。
五兒很快回來,後面跟著兩個雙手抱滿煙花的小太監。
“主子,咱們去哪放煙花?”五兒欣喜地問。
“找個空曠的地方。”。
“是。”五兒很快找到個合適的地方,個承乾宮比還要熟。
那兩個小太監很快將煙花全固定在地上,燃好香,準備火。
“等等,自己來。”叫住他們。好久沒放過煙花,上次放煙花是在莊子裡,眨眼竟二十年過去,時間過得真快。
“主子,還是讓他們來吧,小心傷您。”五兒不放心地。
“沒問題。”接過香,支香像是專為煙花設計的,特別的長,彎下腰,燃支菸花,幾秒鐘後,隨著咻的聲,火光衝向空,呯的聲炸響,漆黑的夜空中綻放出朵燦爛眩目、五彩繽紛的煙花。花兒未消,另朵同樣燦爛的花兒又綻放。真美!將旁邊的幾支起燃,夜空中朵又朵的彩花競相怒放。
“五兒,好看嗎?”朗笑著大聲問。
“主子,真好看。”五兒亦興高采烈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