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會有非議,對琦公子影響很大,我勸皇叔還是首先解決好這個問題。”
劉璟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劉備自己內部危機尚未解決,就不要提什麼聯盟之事,更不要做夢當盟主。
話說到這一步,雙方便沒有必要談下去了,劉備也意識到,他的當務之急倒不是爭取聯盟主導地位,而是要儘快攫取南郡軍隊,他心中焦急,便先告辭而去。
劉璟一直把劉備送到江邊,望著劉備一行上了船,劉璟這才問徐庶道:“元直剛才意猶未盡,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徐庶微微一笑,“江夏有荊州最強大的水軍,而曹軍卻沒有水軍,難道公子不想親自去樊城耀武揚威一番嗎?”
劉璟笑得眼睛眯了起來,“元直知我心也!”
。。。。。。。。。。大船上,劉備顯得憂心忡忡,劉璟的一席話使他意識到了這次曹軍入侵給南郡帶來的危機。
在過去三年裡,沒有發生什麼戰爭,荊州也沒有理由調動南郡之兵,而這次曹軍南下,正好給了襄陽一個調動南郡軍隊的絕佳藉口。
無論是為人子、為人臣,還是大義,劉琦都無法拒絕襄陽的調令,這可如何是好?一時間,劉備心急如焚。
這時,龐統在一旁笑道:“皇叔不用擔心,雖然江夏沒有聯盟之心,但劉璟還是想和皇叔合作抗曹,從他願接受新野之民便可看出,他還是有合作的誠意,其實這也不錯,最後的結果就是雙方都能獲得名聲,對我們原計劃的影響其實並不大。”
劉備默默點了點頭,半晌,他又嘆息道:“現在我還顧不上抗曹,先把南郡軍權取到手,才是當務之急。”
“可以讓琦公子稱病,將軍權委託給皇叔,若荊州調兵,皇叔領兵北上就是了,這樣既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口,同時也將南郡軍權拿到手,豈不是一舉兩得,不是什麼難事。”
劉備點了點頭,他真是當局者迷了,這麼簡單的辦法都想不到,不過他眉頭又一皺,“我只怕時間上來不及!”
龐統沉吟一下道:“這其實也好辦,皇叔不是有一匹赤血寶馬嗎?可將這匹馬委託一心腹之人,疾奔江陵去送信,一天一夜便可趕到江陵,讓琦公子稱病拖幾天,然後皇叔可直接乘船趕往江陵,軍隊可暫交給張將軍,晚一點再來江陵,這樣應該來得及。”
劉備深以為然,當即道:“先生說得不錯,就這麼定了。”
。。。。。。。。。當天晚上,劉璟在江夏發表了《討曹賊檄》,怒斥曹操名為漢臣,實為漢賊,荊州牧是嫡系宗室,堂堂朝廷重臣,受天子之符節牧權於荊州。
曹賊為滅漢室宗親而悍然入侵荊州,為一己之私而將荊州拖入戰火,使生靈塗炭,荊州人民慘遭曹軍鐵騎蹂躪,河口鎮的慘案就是荊州人的明天。
劉璟號召天下人共譴曹賊,號召荊州民眾絕不屈服,一致抗曹,他在檄文最後寫道:“劉璟不才,既為漢室宗親,當以匡扶漢家社稷為己任,願傾江夏之兵,率領荊州民眾抗擊曹軍,願持三尺龍泉,斬曹賊項上人頭,重還漢室朗朗青天!”
劉璟隨即派數百騎奔赴荊州各郡縣,將《討曹賊檄》傳遍荊州。
就在當天晚上,劉璟親率兩萬江夏精銳之軍和五百艘戰船逆漢水北上,浩浩蕩蕩殺向樊城。
。。。。。。。。。襄陽蔡裡,蔡瑁和蔡和在數十名士兵的護衛下,一路打馬疾奔,向蔡氏老宅疾奔而去。
蔡瑁剛剛得到訊息,叔父蔡訓病危,雖然時局動盪不安,但蔡訓是前任家主,是蔡家僅存的嫡系長輩,對蔡家影響重大,使蔡瑁不得不放下手中紛繁的雜務,急急趕回蔡裡。
奔至府前,蔡瑁和蔡和翻身下馬,快步奔進內宅,在小院門口遇到了族弟蔡琰,蔡琰是蔡訓之子,也是蔡進的父親,時任巴郡太守。
蔡琰性格穩重務實,不喜多言,他在八年前被任命為巴郡太守,三次要調離巴郡,但三次被巴郡父老苦苦挽留住,最後一次被巴郡父老連人帶馬扛回縣城。
連劉表也幾次讚歎他為官三任,造福一方,這次他是趕來襄陽探望州牧劉表的病情,不料正好遇到曹軍入侵。
蔡瑁顧不得和蔡琰打招呼,急問道:“二叔現在怎麼樣?”
蔡琰看了一眼後面的蔡和,點點頭道:“和弟稍等片刻,父親請大哥一人入內。”
蔡瑁快步進了院子,直接走進蔡訓休養的靜室,一進屋子他卻愣住了,房間裡擺著一張寬大的桌子,桌上放著幾塊靈牌,有香案供奉,香菸嫋嫋。
在桌子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