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孤弱無力,皆不足以擔起漢室中興大旗,環顧天下,劉姓者皆無人傑,我以為漢室必亡。
但自從建安九年劉璟在江夏崛起,十三年赤壁之戰震驚天下,我等漢家忠臣又見中興曙光,漢室復興有望,令人萬分唏噓,我敢斷言,中興漢室者,必楚侯劉璟也!”
法正很會說話,他先把劉璟定在漢室大義之上,不說劉璟將奪取益州之事,也不說益州將來會如何?而是把目光放到天下,這就極有鼓動力,無形中便在暗示費觀,若投降了劉璟,費家的收益將不再是益州,而是天下,這就是他先前說費禕是宰相之才的伏筆。
法正雖然是一種說話技巧,但他說的都是事實,並沒有誇張,天下很多忠於漢室的名士都將希望寄託在劉璟身上,費觀也知道,只是他有些擔憂家族利益,便低頭不語。
“費公難道以為我是誇大之言?”法正目光炯炯地注視著費觀。
費觀搖搖頭,嘆息一聲道:“實不瞞孝直,我是擔憂劉璟的世家之策,荊州四大世家,蔡、蒯、黃、龐,才短短几年時間,便已式微衰弱,他若入主益州,我們費家命運又如何?我怎能不憂慮。”
法正笑了起來,“去年我出使荊州,和劉璟私下談起此事,劉璟所言讓我頗有感悟。”
“他怎麼說?”費觀坐直了身體,關切地問道。
事關家族前途,他怎麼可能不關心此事,他心中十分緊張,希望能從法正這裡得到答案。
法正笑了笑說:“劉璟告訴我,荊州削藩之始,並不是從他開始,其伯父劉表時代便開始,荊州軍的錢糧供給皆仰仗世家,官府歲入稅賦不及世家收入的三成,自耕農幾乎消亡殆盡,劉表千方百計削藩,貶張允,打擊蔡氏,又不敢動世家根基,在最後幾年亂了方寸。
事實上,荊州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