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金槍!不倒!”
“嘿咻!嘿咻!”
“勇猛!直前!”
“嘿咻!嘿咻!”
“夠了沒有!”
“碰”地一聲,大門被踹開,歌影閽只著單衣,連底褲都未穿上,怒眸一瞪,冷眼掃視門前一群侍衛,雙掌已蓄勢待發,盯著那領頭喧譁的男人,“秦楨?誰給了你這個狗膽!敢來這裡鬧事?”
字字迸發於喉,低沉陰森,眾人都嚇得後退數步,差點跪到地上請罪起來,秦楨也困難的吞了吞口水,緊張到不知該如何回答,兩眼開始亂瞄。
歌影閽見他們沉默,冷哼一聲,慢慢步階而下,暴露在月光之中,照射出他陰冷的額角,青筋綻起的粗頸。
“將將將將軍!”
歌影閽倏然伸出一手,一把拉下秦楨額頭上的白帶,拉直在兩手之間,展於眼前,輕聲念出上面三個大字,“趕!死!隊?”
“這個……這個……”
“我看你當真是打算趕來送死的是不是?”
“不不不不是的,將軍,請聽屬下一言!”秦楨一臉正色,鼓起勇氣向前一跨,抱拳道,“將軍如此操勞,我們這些做屬下的無法為您分擔,心裡實在內疚萬分,只好在此為您……為您呃……吶喊助威!”
“我需要你來幫我吶喊助威?”
“這個……這個也算是屬下的一片心意,不僅如此,屬下們還操練了一下午,為將軍大人準備了一隻絕美的舞蹈!”
“舞蹈?”歌影閽一皺眉,突然感覺好笑起來,想他手下第一謀士竟然會跳舞蹈?“那你到是跳給我看看!跳的好,有賞!”
“是!”秦楨臉皮一抽,披掛上陣,一揮手,眾人八字排開,他依然首當其衝,一聲命令而下,“準備——開始!”
“有三隻小熊,住在一起!熊爸爸,熊媽媽,熊寶寶——”
“熊爸爸啊,胖嘟嘟!熊媽媽啊,卻苗條!熊寶寶啊!非常可愛——”
“嗚嗚——嗚嗚——長大拉!”
“停!”歌影閽再也聽不下去,忍不住出聲爆喝,“唱的什麼鬼東西!”
所有人再也站不住,紛紛倒地跪趴下,頭再也不敢往上抬一下。
“秦楨,還沒見過你幹出這麼蠢的事來,趕死隊?”歌影閽抿唇吐氣,剛想再開口,突然,他猛力轉身,往房樑上望去——“夜幕垂釣唯我自在,蓑翁孤立獨釣房梁!藝演役情為君側腰,乃至失了寸目,丟了心房!”
一幕黑影從屋下往上望去,只見他身穿蓑衣,頭帶蓑笠,手中一個細長的竹竿,瓦片被掀開幾片,他在做什麼?
秦楨忽悠著腦門,看不懂,他為何要在房樑上釣魚?
歌影閽黑眸一閃,下一秒,人已出現在蓑翁身後,“你在做什麼?”他一把搶過他的魚杆。
“我在釣我的扇子魚!”歌影閽就是怕他趁他不在偷偷取回,索性一直帶在身邊,放在那張書桌邊上。
“釣到了嗎?”
君熙驕傲的轉身,拿著手裡的摺扇跟他炫耀起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