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胸。身體冷了,心卻暖了,因為她愛他呵。
無孔不入的風兒,從未知的方向吹出,帶著地牢固有的陰氣使人瑟瑟發抖。
“哈哈哈——”尖銳的笑聲彷彿從十八層地獄傳出,李梅兒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愚笨,為一個不愛我的人付出,我又得不到任何好處,你認為我會為了一己私慾幫你嗎?你認為我會讓你們只羨鴛鴦不羨仙嗎?”
柳依婷驀地抬頭,對上李梅兒笑吟吟地眼睛,說:“你不是說了嗎?你的‘一己私慾’,所以你會告訴我的。”
李梅兒愣住。
白衣如雪的身影彷彿就站在柳依婷的身側。他沐浴在春日最燦爛的陽光裡,光芒耀眼,風華絕代。第一次見到他,她就拋去了所有的仇恨,一心只為他守身如玉。
他擁有最絕美的容顏,最優雅的身姿,可是卻有一顆殘缺的心。
她總是遠遠地凝望他,沒有人比她更瞭解他,雖然他們幾乎不說話。
愛上王爺的女人(3)
她總是遠遠地凝望他,沒有人比她更瞭解他,雖然他們幾乎不說話。
“你瞭解他有多少?過去的,你沒有參與你不知。現在的,因你而起你也不知。未來的,你又會花多少心思去了解他?”李梅兒脫口而出。為什麼一個不瞭解他的女人能得到他最不願交出的心?
柳依婷重重地吸入一口寒氣,緩緩地吐出一口熱氣。愛他,就要了解他嗎?她不懂,從來沒有想過要去了解一個人。
“我會救你出去,你告訴我救辰兮的辦法。”她現在沒有時間去了解他,如果李梅兒的愛一如她對他的愛,她就有十足的把握得到可行的方法。
李梅兒嗤之以鼻道:“你救我出去?哼。”
“那你說,你要什麼?”
“你以為一個小小的地牢,弄幾根鐵鏈,就能捆住我嗎?是我自己!”李梅兒將脖頸向前傾,繼續說:“是我自己不願意出去。”
柳依婷的眉心緊皺,她不明白了,到底李梅兒要說什麼,要做什麼。
地牢的深處,隱隱傳來如鬼魅般淒厲撕裂人心的叫聲。柳依婷的背脊僵硬,彷彿身處懸崖峭壁,底下就是幽冥血池。
她用手悄悄地扶住地牢的木杆,支撐搖搖欲墜的身軀。
突然。
李梅兒笑靨如花,宛如身處藍天雲海,她道:“我什麼都不要,但是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一切。”
柳依婷不可置信的望著她。所有的一切?範圍有多廣?
李梅兒轉頭,看向牆面,眼底有一絲沒落,道:“哼。李文軒死了吧。他跟芸香一樣,是姐姐的棄子,派出去執行任務,無論成功與否最終的結果就是死。”
柳依婷身體震了下,想到李文軒與杏兒瞪著可怖的眼珠時的死狀,憶起那團血肉模糊的紅色影子。
“哈哈哈——”李梅兒一陣長笑道:“我現在也是姐姐的棄子,我這顆棄子卻比李文軒他們還要慘,完全沒有再次利用的價值,只要我出了地牢,就得死,而且是死無全屍。”
愛上王爺的女人(4)
李梅兒惡狠狠的瞪向柳依婷,眼白處佈滿了紅血絲。
柳依婷緊緊地用手指死扣住木杆。她不能害怕,不能退縮。她在聽,仔細的聽,一句話一個字都有救他的可能。
“你知道嗎!是當今的太后!”李梅兒撕扯著嗓子朝柳依婷怒吼,咬著牙,竭力剋制著心中的憤恨,十指死緊扣住手心。
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柳依婷從李梅兒的表情中看見她崩潰絕望的無助。
“是當今的太后,她把我毀了,她不僅毀了我一個人,她還趕盡殺絕,殺光了我家族的所有人。”眼淚從李梅兒憤怒的眼眶中滑落。
嬌弱的身子,柔弱的心靈,她也曾是千金大小姐,如柳依婷一樣,不,比她更出色,她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傾國傾城的容貌,說親的大戶官僚擠破了門檻。她乖巧懂事,聽從祖輩們的安排,原本可以嫁個好人家,擁有平凡的生活,可是現在……
柳依婷睜大瞳孔,喃喃道:“怎麼可能?”
太后並不像是一個殘忍的女人。太后對她可以說集了三千寵愛於一身,她無法想象太后會做出這種事,李梅兒的神態又不像說謊。
“現在,她的女兒又要殺我。哈哈哈——”李梅兒狂笑出聲,笑聲久久迴盪在陰森的地牢中。
李梅兒笑了很久,很久。
太后的女兒?夏國的公主?辰兮的……柳依婷癱坐在地,她的臉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