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佳人的煩憂,然後再化解掉的呢?張佩倫一再要求美子說出來她所知道的事情,最後美子被逼得沒有辦法,只要一五一十的說道:“我也只能是根據我的猜測來說一下,若是說錯了,請張桑不要見怪。”
“美子你說就是,我絕不怪罪。”
美子似乎在斟酌著字句,她慢慢的說道,“柳生小姐的哥哥是在日本的長崎港口裡面擔任著官員,這本來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但是最近也不知道那裡聽說,說天1朝想要和日本國開戰,那這樣的話,長崎港口就十分的危險了,柳生小姐聽到了這個訊息,”美子的眼珠子一轉,低下了頭,掩蓋了眼中的精光,“這些日子十分憂心她的哥哥,所以才會寫這一句詩吧?孤帆說的肯定是她對哥哥的思念之情呢。”
張佩倫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是什麼,原來是這件事,”他恢復了之前從容不迫的名士模樣,“柳生小姐實在是多慮了,大清和日本乃是友好鄰邦,怎麼可能會發生戰爭呢。”
“可是為什麼美子又聽說,有很大很多的軍船要去長崎港呢,美子以為是發動戰爭了呢。”
張佩倫想了想,這件事兒不是機密,外面的人早就都知道了,他解釋說道,“新購買的軍艦隻是去長崎港上油漆而已,不是作戰,這是舊年就有的例子,是給日本賺錢的機會,說不定柳生小姐的哥哥還可以靠這個升遷呢。”
美子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美子明白了,這個好訊息美子應該快些告訴柳生小姐才對呢。”
“是應該告訴柳生小姐,”張佩倫點點頭笑道,“不過這件事外面早就知道了,怎麼你梅亭居這裡,卻還不知道這件事呢。”
張佩倫敢把這件事說出來,也是因為這不是秘密的事情,他不是沒有腦子,機密的事情是不能說的,但是他不曾想柳生小姐這樣的訊息閉塞,美子解釋道,“我們只是一些女人,怎麼知道這些大事情呢,”她對著張佩倫露出了崇拜的目光,“還是張桑知道這些國家的大事呢。”
“這不算什麼大事,”張佩倫笑道,“我們兵部的公文早就發出來了,外面都知道,我只是告訴了你們。快去告訴柳生小姐吧,別讓她再憂心忡忡了。”
美子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最完美最溫順的笑意,她彎腰鞠躬,雙手放在膝蓋上,“哈伊,張桑。”(未完待續。)
二十、不請自來(七)
梅亭居,如此熱鬧了半個晚上,到了子時的時候,就已經都安靜下來了,日本國的藝妓和八大胡同的姐兒不同,從來都不留客的,甚至可以這麼說,藝妓是正宗的賣藝不賣身,從不做什麼皮肉生意,所以在四九城裡頭,倒也是一股別樣的清流,大傢伙山珍海味吃膩歪了,倒是來這裡享用清粥小菜一番,倒是別有風味,既然是不留客的,自然也就沒有繼續鬧下去的理由,到了子時這裡就已經盡數散了。
一盞油燈放在地上點著,發出昏黃的燈光,掩映的室內十分的昏暗,原本雪白的牆壁變得灰黃色,一位穿著暗紫色長袍的女子跪坐在地上,拿著一把桃木梳子正在不急不慢的梳頭,長髮披地她也不在意,左手抓著一把頭髮,放在梳妝鏡前,慢慢的用木梳子梳著,她似乎在等著一個人。
夜半時分,這樣的一個女子,還是一個在昏暗之中看不清楚面容的女子,做著一件奇怪的事情,是一件十分驚悚的事兒。
她不急不慢的梳著,抓起了一把頭髮,梳了一會,又換了一把頭髮,如此換到了第四把頭髮的時候,她所要等的人終於到了。
不一會,她的背後就響起了敲門聲,門被開啟了,她也一直沒有回頭,只是繼續梳著頭,水銀的梳妝鏡子裡面出現了一張完美無瑕的精緻面孔,這張面孔上帶著十分恭敬的表情,這位進來的女子,對著梳頭髮的女子低頭說到,“柳生小姐,中國人已經都走了。”
梳頭髮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就是剛才一歌一舞豔驚四方的柳生櫻子,她似乎對於進來這位美子小姐說的內容十分的不感興趣,依然是慢慢梳著頭,美子顯然是知道柳生櫻子的脾氣,頓了頓,就繼續說了下去,“中國人們的交談記錄,已經全部整理好了,等柳生小姐審閱之後,就可以發出去。”
柳生櫻子繼續梳著頭髮,她半低著頭,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突然之間,櫻子開口了,“張佩倫有沒有起疑心?”
她的聲音還是和剛才一樣,十分的低沉,但是這種低沉,不是那種苦啞的感覺,而是十分悅耳的女低音,聽到了柳生櫻子的問題,美子鞠躬,“哈伊,因為柳生小姐的計謀,他以為我們是不懂世事的藝妓,連外面已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