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節流,增設厘金,離間之計讓洪楊反目,血染長江,誕下皇子,位列中宮之後,更是代替皇帝硃批奏章,參知政事,更是難得可貴的,居然代皇帝留守京師,親赴前線鼓舞士氣,一舉擊敗來勢洶洶的英法兩夷。這樣的女人,這樣的心機,這樣的胸懷,可大行皇帝居然沒有在新帝的秉政班子裡留給皇后一席之地,這樣誰能忍得下這口氣?若是皇帝無心讓皇后繼續幹政也就罷了,可到底又賜了同道堂之章!
大行皇帝的心裡到底怎麼想的,曾國藩不知道,可他知道自己的內心實在是糾結極了,皇后對自己有知遇之恩,可肅順也一直照拂自己,錢糧從來不多說二話,這兩方若是同舟共濟也就罷了,若是鬥起來,自己這手握重兵的兩江總督,可真是左右為難了。
“仲華,”曾國藩思索不出什麼頭緒,便開口問榮祿,“依你之見,這水火能否相容,交濟合力呢?”
“即是水火,豈有交融之理,”榮祿搖頭,“只不過看那邊勝了那邊敗了,成王敗寇,古往今來,均是此理。大帥鎮守東南,那邊的風都吹不到您這。”
“那仲華為何不也做壁上觀?”
“標下深受皇太后大恩,實在不能如此,進京若能盡綿薄之力,也是標下的心意。”榮祿站了起來,朝著曾國藩拱手,“火槍營標下一概不帶,我也知外臣無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