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會如此,”皇帝十分不悅,“還是如此難以奏效,如今還是咱們佔上風,若是將來有所不濟,我瞧著庫倫,幾日之間都要丟了。”
恭親王說道,“皇上息怒,新疆自從平阿古柏之叛後,左宗棠把新疆各部好好整治了一番,故此,臂如所指,加之俄羅斯人新平浩罕等國,實暴政,人心不穩,故浩罕國主登高一呼,新疆給錢給人給槍,這才順利的拿下浩罕。而北邊不同,俄羅斯幾百年苦心經營,聖祖時候還和咱們打了一仗,軍事實力和本土之地治理的極好,雖人煙稀少,但苦寒之地,人性彪悍不畏死,烏蘭烏德城固難以攻打,此外正如前日大臣所言,外蒙諸部和俄羅斯交往甚多,楊嶽斌在外,伯王在烏里雅蘇臺城,也不能十分指揮如意,故此難以攻克烏蘭烏德。”
“理藩院要拿出策略來,不能再繼續如此,”同治皇帝吩咐塞尚阿。
“是,官道一通,這些人就無法再各自為主了,”塞尚阿說道,他是蒙古人,很清楚這些人是為了什麼才這樣做什麼,“請皇上放心。”
“罷了,楊嶽斌等還是有功的,大軍出了庫倫,打了幾場,把戰線往北推了幾百裡,算的上的大捷了,軍機擬旨下去,寬慰將領吧,”同治皇帝說道,“不過話要說清楚,兩城乃是俄羅斯在北海兩側的重城,這兩個城還在俄羅斯人手裡,北海就不是咱們,至於說什麼把北海邊上的土地給蒙古諸部放牧的話兒,以後也別提了!”(未完待續。)
二十三、靜極思動(三)
皇帝正在說話的時候,一個太監邁著急匆匆的腳步走了進來,陳勝文接過了他手裡的電報,遞給了皇帝,皇帝接過開啟一看,隨即拍了桌子,“俄羅斯人,好大的膽子!”
“俄羅斯的艦隊不僅在廟街出沒,現在還有騎兵和步兵出現在了烏第河一帶?”李慈銘皺眉,問了這麼一句。
翁同龢點點頭,這時候是在禮部衙門在圓明園大宮門外的辦公點,翁同龢的值房內,翁同龢起復之後,擔任了禮部侍郎的位置,這一日是他下了帖子請李慈銘來西郊一敘,把軍機處傳出來的訊息,細細的和李慈銘說了,“蓴客,你說,這事兒出來,該是怎麼辦?”
“怎麼辦自然是朝中的老大人們思考的,老大人怎麼問起我來了。”李慈銘微笑的說道。
“你又何必謙虛呢?”翁同龢笑道,“你乃是越中俊才,昔日又在周相國幕下歷練,若不是你已經中了舉人,又看不上我這個破落戶,我是非要招攬你不可的呀。”
李慈銘微微搖頭,“我算什麼俊才,如今都馬上到不惑之年,卻一個進士也中不了。”
“你只是不願屈從罷了,”翁同龢淡然說道,“若是改了心思套路,中進士易如反掌。”
李慈銘微微出神,隨即回過神來,對著翁同龢拱手說道,“老大人乃是先帝欽定之帝師,又是清流領袖人物,哪裡能如此自謙,老大人一下書,學生不是即刻就來了?”
“且不說這些,”翁同龢笑道,“這事兒,也不是我來問你的,只是李保定公還在軍機處,處理這件事兒,無法脫身。故此打發人來問我而已,我思來想去,這子房孔明的位置也只能讓你來當了。”
李慈銘站了起來,慢慢踱步。手裡的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揮著,圓明園左近的宅子盡數都是園林極佳,這裡自然也不例外,簽押房之外風景秀麗,格局雖無圓明園之中富麗堂皇。但柳絲綿長,太湖石假山古怪瑰麗,小橋流水,馬頭牆高蹺,頗有江南園林秀麗清幽之風,李慈銘無心觀看,只是低著頭苦思不已,“俄羅斯人在吉林出現,不用多說,這兵力自然算不得什麼。只是東北乃是大清龍興之地,土地廣袤無人打理,卻不得不重視,故此朝廷必然不能等閒視之,”李慈銘站住了,掉過頭對著翁同龢說道,“必然有大動作!”
“蓴客你覺得有什麼大動作?”
“無非是兩條,這第一條麼,自然就是宣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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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戰?”曾國藩回到了御賜的宅子裡,剛剛換下朝服。榮祿就前來拜訪了,他素來不參加朝會,皇帝跟前也很少湊熱鬧,故此這些訊息無處可知。思來想去還是來問自己的老上級比較好,榮祿問穿著一襲青色粗布袍的曾國藩,“中堂大人,朝廷接下去的意思?難不成要開戰?”
“開戰?”曾國藩微微一笑,“仲華何以見得?”
“關外乃是龍興之地,聖祖皇帝和俄羅斯血戰幾次。東北之地寸土不讓,如今也只是留下來了尼布楚條約待定之土地,其餘土地早在先帝年間就已經劃分清楚,東北這一塊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