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線是明明白白的,這還是慶海尚書昔日出使俄羅斯談判來的,”榮祿說道,“如今俄羅斯人敢在此地動手,朝野民心自然是不肯的。”
中樞若是再無動作,就會被世人恥笑的。
“仲華你素來不是醉心名利的人,”曾國藩笑道,“怎麼今日如此激動,還來老夫這裡頭打聽訊息。”
“中堂明鑑,”榮祿坐在下首,眼神清澈,侃侃而談,“講武堂和豐臺大營出去的武官,算起來,下官都是極為清楚的,北邊戰事不力,下官十分擔憂,但也不怕他們死在那裡——為將者,馬革裹屍是正常,但是講武堂設立多年,除了國內平叛之外,外出征戰還是首次,此戰若是不順,下官自己不用說,就連講武堂和新軍這兩塊牌子就要丟掉了,這未免說不過去,故此下官這些日子雖然在豐臺大營,可心一直記掛著北邊。”
“再者,德國武官來到豐臺大營為訓練官之後,軍容軍貌和往日不同,可大約是由於此,前往庫倫和舊式八旗綠營混合在一起,必然是水土不服,德國武官強烈要求,一定要親自前往蒙古,用西洋最新的作戰方式和俄羅斯對戰。”榮祿說道,“幾個人一直要求,下官也不欲卻之,北邊局勢膠著,我也實在焦急的很。”
“那武雲迪亦是如此了?”曾國藩說道。
“是,武將軍和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