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慘然,想必這沒有任何逆轉之機了,李鴻藻雙眼通紅,文祥長嘆一聲,慢慢的癱倒在地上,胡林翼連忙扶住,在文祥的耳邊悄悄說道,“這是不是太后娘娘,還要看過才算數。”
文祥明悟,只是他不方便親自去看,“七爺,您去看看太后吧。”醇郡王忍不住,他是慈禧太后的小叔子,算是家裡人,也不忌諱,上前跪在了塌前,侍衛們喝道:“幹什麼!”正欲上前阻攔,卻一時被跪在殿內的軍機大臣們絆住了,醇郡王掀開了蓋在太后臉上的錦帕,侍衛們阻攔不及,只聽到醇郡王“啊!”的一聲叫喊,叫喊裡頭透著驚嚇,隨即又喊了一聲,“啊!”這卻是透著一股喜氣勁兒了。
幾位軍機大臣抬起頭來,看著醇郡王,醇郡王刷的站了起來,轉過頭看著幾位軍機,絲毫沒有把那些劍拔弩張的侍衛們放在眼裡,“不是西太后!”
文祥整個人都軟了下來,胡林翼也喜形於色,“是哪一位?”
“是西太后宮裡頭的貼身宮女!”醇郡王對著幾個人說道,“不管如何,母后皇太后必然是無恙!”他不屑的對著那些侍衛們喝道,“叫你們的主子過來!”
“若是母后皇太后未死,那她去了那裡?”寶洌�實饋�
“圓明園夜間被短暫開啟過,這麼說來,或許是出園子了,或許是躲在某一處,”沈桂芬冷靜的分析道,“這下可……”
沈桂芬見到還有侍衛在守著,隨即掩口不言,軍機處那個不知道沈桂芬的意思,接下來可就有意思了!恭親王在外頭,母后皇太后又下落不明,就算兩個親王和東太后有了遺詔和玉璽,也不是一錘定音的事兒,只要恭親王在外頭能召來大軍,或是慈禧太后再度出現,這些人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
幾個人定下心來,朱學勤的臉上還露出了一絲笑容,只是如今還有一些困難……
“可咱們還在裡頭!”寶洌в行┑ㄐ。�蛻�盜蘇餉匆瘓洌�霸勖親約焊齙男悅�彩嵌ブ匾�模 �
就是這個意思,沈桂芬連忙說道,“遺詔咱們絕不能籤!”幾個人還來不及商量,豫親王和睿親王就一起走了進來,見到眾人似乎對著兩人不屑一顧,特別是醇郡王,沒有暴怒,只是微微冷笑,“豫親王,你拿一個宮女當太后,想做什麼?”(未完待續。)
四十、禍起蕭牆(四)
“豫親王,你拿一個宮女兒穿上太后的衣服,就說是太后,你打量著我們都是傻子不成?”醇郡王冷笑道。
“穿了鳳冠龍袍的就是母后皇太后,”豫親王說道,“老七你有什麼意見?”
醇郡王偏過頭朝著地上啐了一口,隨即閉目不發一言,沈桂芬對著豫親王說道,“王爺,這不是太后,將來若是太后又再度出現,王爺你的監國大權必然受到質疑,所以,還是請太后出來,明白示下才好。”
睿親王惱羞成怒,“你別吃飽了撐著,這就是太后!”
沈桂芬微微一笑,隨即不說話了,睿親王不忿的想上前,被豫親王攔住了,“葉赫那拉氏禍國殃民,剋夫克子,如今又要來克我大清江山,她是必須要死的,雖然我還沒找到這個妖婦,但是隻要這遺詔一經下達,接下去再冒出來號稱自己是母后皇太后的女人,都是亂黨,怎麼樣,諸位軍機,是不是該簽署了?”
“做夢!”李鴻藻喝道,“我且告訴你們兩個,只要你們現在收手,太后她最是仁慈,必然既往不咎,從寬處置,如今回頭還來得及!”
胡林翼心裡暗暗叫苦,已經對著皇后的龍胎下手了,橫豎都是死罪,他們怎麼到這個時候還會收手!豫親王不屑一顧,“我看李師傅是讀書讀壞腦子了,不要廢話了,你們快簽署吧。”
“議政王不在,我們無法簽署,”眾人都看著文祥,文祥斷然拒絕,“太后遺體未見,議政王未曾進宮,我們不會籤的。”
豫親王的眼睛眯了起來,“文中堂以為我不會殺人嗎?”
“人可死,這旨意決不能籤!”文祥說道,幾個人緊緊靠著文祥
豫親王瞪著文祥看了一會,“也罷,我這就拿著遺詔出去找議政王,讓他親自給你來說。”
“遺詔未曾簽署,議政王如何會領旨?”沈桂芬說道。
“我這裡頭用了印,如何不算數?”豫親王不以為然說道,“我只要用慈禧太后之寶,把恭親王宣進園子來,到時候自然他會簽署的,你們這些跟屁蟲也自然會跟上,只是你們,”豫親王不屑的轉過身,“錯過了一次從龍的機會!”
“老五,把他們看住,”豫親王下令,仰著頭哈哈大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