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也想著要活動一下,倒是不宜得罪別人,先安安靜靜的讀書研究學問一段時間。”
“哦?你也靜極思動了?”寶廷問道。
“是,南邊的局勢看上去倒也有些能建功立業的樣子,竹坡兄是知道小弟的,雖然是文人,但對著伏波將軍的故事還是十分感興趣的,您是知道的,我丁憂在家,倒是去浙閩總督府盤桓過一段時日,李大人也和我一般,對著船政十分感興趣,所以說不得,接下去要去南邊一趟。”
不用張佩倫明說,寶廷也知道張佩倫他必然是中了李鴻章的青眼,如今幾個總督裡頭,曾國藩胡林翼仙遊,左宗棠在軍機處,地方上,昔日的平洪楊之亂功臣只留下來了李鴻章一個人,他從上海起家,現在又在浙閩總督任上洋務辦的轟轟烈烈,地位十分顯赫,有李鴻章幫忙推薦保舉,自然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寶廷點點頭,“南邊也是好去處,你如今的確是不宜輕動,不過若是動用南洋水師,和法國人打起來,這裡頭風險就大了。”
“咱們這些人,行的都是險事兒,風險自然是大,不過這法國人再無理,也絕不敢在中國的地方上動手,這點倒也不用擔心,就算是法人有這個膽子,想必南洋水師也不會是繡花枕頭,”張佩倫自信滿滿,“竹坡兄就請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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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人府前,謾罵不已的宗室們被一個個“請”進了宗人府,載凌雖然是嚇得滿頭大汗,神思也有些恍惚,但是辦事當差還是很得力的,將百多號人順順利利的都塞進了宗人府牢房之中,更是按照品級,三六九等的分了起來,醇親王望著滿地的墊子,不屑的歪了歪嘴,“俗話說,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如今這些國公貝勒們造反,怕是也造不成?老四,你說是吧?”
奕詢孤零零的站在地上,臉色鐵青,聽到了醇親王的話語,更是有些惱怒了起來,“七王爺,你為什麼不把我也一同抓進去。”
“你是這些人的領袖,怎麼可能捨得把你抓進去,我原本是要請您去西聖駕前分辯一二的,後來想想看,還是算了,給你留些顏面,西聖辯才無礙,指不定到時候把你說的一個灰頭土臉的,更是沒面子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家去吧,再怎麼說,看在英宗皇帝的面子上,也不能把你發落了不是?”
醇親王語氣輕鬆,似乎十分為奕詢著想,但是奕詢卻是知道了醇親王的險惡用意,“七爺!您不能這樣,把他們都一股腦兒的抓進去,單單剩了我一個,這叫外頭的人怎麼想?還以為是我裡通外國出賣朋友把他們都抓進去,自己在外頭瀟灑快活,我雖然不成器,可這樣的罵名若是背上了,以後我寸步難行!”奕詢雙眼通紅,“您還是把我抓進去吧!”
醇親王只是不肯,“這話說得,看在老五太爺的份上,咱們兄弟也不能這樣鬧掰了呀。”他揮揮手,讓那些個警察都散了,自己帶著戈什哈準備上轎子離開,只留下了孤零零的一個奕詢站在滿是墊子的大街上。
轎子已經起來,轎伕們穩穩當當的舉起轎子,朝著外頭行去,“王爺!”奕詢奮不顧身的跑了過來咬牙切的說道,“我知道您的意思,您是要辦好這個八旗的差事對不對?”
醇親王掀開轎簾,冷然看著奕詢,“到現在還來問我這樣的廢話?老四啊,你以前在御前的那個機靈勁兒呢?這麼幾年下去,都餵了狗不成?”
“這事兒和我沒什麼關係,”奕詢咬了咬牙,猶豫了一會,果決的說道,旗人的顏面是比天還要大的東西,若是這樣背上了卑鄙無恥的名聲,奕詢日後在京中的名聲就臭了,這是比死還要難受的事兒,奕詢考慮再三,“當然,我們也是不忿八旗的事兒要改,今日若不是有人起頭慫恿,我們是不會來這裡的。”
醇親王喝道,“都給我退下。”轎伕和戈什哈一起退下,只留下了醇親王和奕詢兩個人,“你說就是。”
“七哥你何必裝糊塗,”奕詢苦笑,“這是再明白不過的事兒了。”(未完待續。)
三十七、輕描淡寫(一)
“七哥何必明知故問,”奕詢苦笑,“能夠有這個力氣的人,八旗之中不多。”
醇親王默然,八旗之中,鐵1帽1子1之王已經沒有幾個了,剩餘的幾個人不知道是主動還是被迫,跟著太后是越發的緊密,宣宗皇帝留下來的皇子們,都跟著在內務府參股,說難聽些的話,就是那些親王的俸祿,一年一萬白銀,如今在他們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大錢兒,自己的五哥,惇親王每年拿了這個親王的俸祿之後,就是開辦粥廠,施捨百姓,或者是給醫生們出錢,組織義診,很是得了太后的讚賞。
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