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頭,“五爺,您先別說話,這個小子,胡鬧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作看不見,奈何今個我知道了,這就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了,您就別勸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那麼兒孫的事兒,他們自己也該擔著,”慈禧太后的聲音轉冷,嚴肅了起來,邊上伺候的宮人們頓時似乎覺得殿內莫名進來了一陣冷風,殿內的氣壓頓時低了很多,“你要裝大尾巴狼,我倒是看看,你有多大的膽子,為了外頭這個不三不四的野花到底能付出什麼代價,看看你這個澄郡王,還帶不帶種。”
載澄被慈禧太后威嚴的話語壓在了地上,惇親王見到慈禧太后這樣說話,到底也是不敢如何反駁的,只能是不說話,載澄想了想,咬著牙戰戰兢兢的說道,“奴才不怕,請太后責罰奴才就是。”
“嘖嘖嘖,那你不怕被開除八旗去,擼了黃帶子嗎?”慈禧太后冷然說道。
“是,請太后責罰。”
“沒出息,”慈禧太后突然笑了起來,嘖嘖稱奇,惇親王莫名其妙的看著突然發笑的慈禧太后,莫非是被載澄刺激的已經神智有些不正常了嗎?
“為了一個女人,倒是什麼都不管不顧了,我倒是不知道怎麼說你,說你蠢呢還是說你是情聖,”慈禧太后揚了揚臉,“出來吧。”
她這話說的古怪,惇親王還沒做好什麼準備,就瞧見東暖閣裡間就猛地撲出了一個梳著旗頭上面插著兩朵紅寶石和翡翠珠花的少婦,惇親王一瞥之下,甚是美豔,那個少婦撲了出來,也不朝著太后行禮,只是拉住了載澄,帶著哭腔喊道,“爺,您這是做什麼,我那裡值當您這樣做的。”
就算惇親王再蠢,這個時候,聽語氣也就知道赫然是奎大奶奶,載澄原本爛泥一般癱軟在地上,見到了奎大奶奶,卻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勇氣,連忙掙扎了起來,扶住了奎大奶奶,這個時候不是膩歪親熱的時候,載澄跪好,又砰砰砰磕頭起來,“求太后開恩,求太后開恩。”
“請娘娘殺了奴婢,這事兒和郡王爺不相干,”奎大奶奶咬著下嘴唇,險些咬出血來,她的臉羞紅成了天邊的晚霞,“是,是賤妾勾引郡王爺的,是賤妾不守婦道。”
“你怎麼說這樣的話來,”載澄急切的說道,他展開臂膀把奎大奶奶護在了身後,“別出聲,這裡不是你能說話的地兒!”
近年來,慈禧太后的權威益重,除卻幾個親近的人之外,凡大小事,在御前回稟著,無人不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雖然她喜怒不上臉,但是隻言片語之間亦是能夠讓大家汗出如漿,這時候根本不需要她自己個金口開言,尾隨著奎大奶奶出來的榮壽公主就一聲嬌喝,“大膽,這是什麼地方,主子沒有讓你說話,你那裡來的膽子多嘴?李公公,給我狠狠的掌她的嘴。”
“嗻,”李蓮英垂著手應道,他轉過身子,又重又快的朝著奎大奶奶的臉上扇去,啪啪啪,沒幾下,原本白膩的花容玉貌就紅腫了一片,嘴角還露出了一點血絲,載澄急的什麼樣,卻又不敢朝著慈禧太后求情,只能是撲上前拉住了李蓮英的手,“太后開恩啊。”(未完待續。)
五十九、利來利往(三)
“好了,小李子,郡王爺都攔住你了,還不快些住手?”慈禧太后端起了明黃石青色團龍萬壽無疆蓋碗,撇了撇茶水,喝了一口,榮壽公主猶自忿然,慈禧太后一笑,“你啊,”她拿著茶盞蓋兒點了點榮壽公主,“到底是心疼自己弟弟的。”
掌了嘴,讓慈禧太后的這口氣出了,自然別的事兒就從輕發落,賜什麼能夠讓人昇天的御酒,自然也就不會了,榮壽公主原本臉上猶如寒冬,見到了慈禧太后如此說,瞬間就轉成了柔和的微笑,她用手帕掩嘴笑道:“皇額娘看著這麼真,女兒這點小伎倆,瞞不過皇額娘。”
慈禧太后微微點頭,看著載澄說道,“原本是看看你能不能拋了這個女人,沒想到倒是讓你演了一出玉堂春,我若是還要把你們兩個這對生死鴛鴦拆散,那豈不是要被你們戳脊梁骨了?起來吧。”
載澄猶自渾渾噩噩,榮壽公主見到他這樣不成器,柳眉倒豎,又是一聲嬌喝,“不中用的東西,還不快謝過太后娘娘?”
載澄這才恍然大悟,大喜過望,連忙又磕了好幾個頭,“多謝太后。”
“且不忙謝,這事兒麻煩的很,”慈禧太后微微一哼,“苦主還在宗人府報案了,你預備著怎麼收場?你的膽子又這樣的大,一個從一品的廣州將軍都敢許諾出去,膽子真是要包天了!你自己說說,這事兒怎麼辦?”
“這?”載澄為難的思索著,這事兒若是好辦,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