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懂了什麼,“所以如今橫豎抓了巴夏禮等一干人,於人格上,還是優渥些為好,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這話還是有點道理,”僧格林沁點點頭,“按照我的意思是一刀斬了便是,也讓我出出大沽口的惡氣,也罷了,日後再從戰場上討回來吧。”
“正是這個意思,軍政不同屬,巴夏禮只是逞口舌之快的小人。若非英法兩**勢強大,標下第一個就要此人的人頭,”武雲迪說道,說畢了公事。武雲迪有些忸怩了起來,“標下定於九月二十日成親,到時候也不知道僧王能不能給標下這個臉面,來喝一杯水酒。”
僧格林沁微笑,“你這小子。”站起來拍了拍武雲迪的肩頭,“當年第一次南下剿逆,你還是什麼事兒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如今也到了成親的年紀了,哎,時間過的真是快,一晃眼,老夫就老了。你放心,到時候本王有空,必然要來的。可是若是這邊戰事糾結,怕是不得空了。橫豎老夫的禮是會到的。”
“多謝大帥,”武雲迪叫了一聲,半響不說話,過了一會,方才猶豫不決,遲疑地開口問道:“大帥,您覺得通州,守得住嗎?”
僧格林沁的肩膀抖了一下,盯了一眼武雲迪。轉過身子,不再看他,就看著帥案上的欽差關防出神,“老夫從道光爺時候就已經在八旗裡頭當差了。那時候還沒襲爵,就一個大頭兵,就口外的幾隻八旗來看,蒙八旗尚好,滿漢八旗早就爛在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