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女人在一起——你是我妹妹,你天天跟我在一起都不會有人懷疑。這樣安全,這世上還有比你更好的選擇麼?”
沒什麼不能放棄
秦箏終於再也笑不出來。她揚手甩向碧笙,手腕卻在半空中被碧笙抓住。黑豹恢復了他一貫的慵懶和傲慢,“這可不行。不是我怕你,而是待會兒如果我臉上帶著掌印出去,他們那幫老油條一定會猜到你我之間發生過什麼……秦箏,你不是最怕被別人知道你我之間的關係?就算在我床上叫得天崩地裂,你穿上衣服還要一口一個哥地叫我!”
“秦箏,你想一輩子當我妹妹,我便讓你如願。當我妹妹吧,一起上。床的妹妹,一輩子都纏繞在一起的妹妹……”
秦箏跳起來咬向碧笙攥著她的那隻手!
狼狽地掙脫,她頹然走向落地窗。這個房間的視野最好,能夠看見遠處那片海。通透碧藍的一塊,遠遠看去像是《泰坦尼克號》裡那一顆珍貴的“海洋之心”。
這世上,最廉價的卻也是心吧。
秦箏透過玻璃窗去望樓前舉著條幅抗議的員工。那些人才是最讓秦箏疼痛的。她知道他們每個人身後都有一個家庭,有需要奉養的老人、同甘共苦的妻子,還有值得傾盡一切去撫養的孩子。人活在這個世上,最大的負擔、也是最大的幸福,便是家。
可如今,她已經全都沒有了。
她想保住秦氏,不止是為了父母,也是為了這些員工。
沒出息地,有一顆淚滑下。秦箏含淚笑著轉身過來,凝望碧笙,“哥,其實你吃虧哦。我們早就上。床過了,你又何必要求這個條件?”
碧笙鳳眸眯起,“你應該明白,我這個條件的潛臺詞——那就是你一輩子都只能是我的女人,我不許你再嫁給別的男人!”
秦箏笑,一步步走向碧笙,“哥,你眼睛裡寫著自信,你覺得我一定會答應你,對嗎?你以為你自己足夠了解我,你以為你抓住了我的軟肋,是嗎?”
在他面前,站定,秦箏搖頭,“秦碧笙,你錯了。你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認識過我。讓秦氏破產吧,我不在乎你完全擁有它,甚至改掉它的名字!將我的股份全都變現,發給那些員工。只要你答應我,別虧待他們。”
秦箏含笑轉身走向門口。
“那你呢!”碧笙忽然吼起來。
秦箏含笑停步,“我願意從雲端直接跌入泥濘,我不怕過最粗糙的生活。秦碧笙,不過我要告訴你,我不會永遠輸給你。此時秦氏從我手中破產,但是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之後,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會把它重新買回來!”
秦箏吞下淚水,含笑轉眸,“哥,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不能放棄。我今天放棄了秦氏,我也從此放棄了你我之間的一切。哥,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此後再見,你我便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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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的身份
“大學生出來賺學費吧?不像我們這圈子裡的人。生意好吧?客人現在就好你們這口。”
秦箏對著鏡子化濃妝,鏡子上的燈泡晃得她發暈,鏡子裡是一張她自己都快認不出自己的容顏。蘭會所的夜色裡,她叫喵喵。
身畔同為表演的露露主動搭訕,秦箏只好笑笑,“是啊,這都被你發現了。沒辦法,爸有病,媽又不賺錢,還有個不長進的妹。勤工儉學一個月只幾百塊,別說供養家裡,連我的飯錢都不夠。”
有一半謊言,卻也有一半真實。爸現在是植物人,每個月營養費是一大筆款子;繼母崔芬當慣了富太太,又要照顧爸,自然不會出去賺錢。秦笛那點賣了股份的錢讓她自己揮霍得所剩無幾,現在一大家子都靠秦箏。
她白天在一間雜誌社做採編,晚上來蘭會所表演鋼管舞。不陪客人、不出臺,一天拿到的工資和小費倒也可以勉強應付生活。
碧笙還算有良心,沒有將他們一家人從秦家大宅裡驅趕出去,否則她真的連房子都租不起。雖然不願,卻不得不低頭,忍受著繼續跟碧笙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尷尬。
秦箏收拾好過膝長皮靴。露露羨慕地過來捏捏秦箏的腰,“跳鋼管舞的,腰就是又韌又軟。騎男人,還不把他們爽死!”
秦箏的臉不爭氣地紅起來。雖然現下鋼管舞已經成了都市白領們一種流行的健身運動,越來越脫離了曾經的曖昧調調,但是似乎人們還是習慣地將鋼管舞往豔。舞上去想。
“喵喵候場!”幸虧司儀在門外喊起來,秦箏連忙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