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他在外十餘年。對於朝政生疏得很,並不願意人云亦云。然而,他如今是詹事府詹事,太子身邊名義上的第一人,這種時候把居心叵測的人打走乃是正理。於是,他定了定神,便也淡淡地說道:“如今南京城內諸勳貴都向太子殿下上了摺子,指斥有人挑唆指使他們府中的人。當此之際,劉俊這等人不宜再留。劉大人已經查了一個月,該結案了。”
彷彿是配合黃福這一槌定音的話,一個小太監匆匆從外頭步入大殿,手中的丹漆托盤上赫然是厚厚一摞摺子。在寶座前的御階下躬下身,他便低聲稟報道:“太子殿下,這是南京魏國公沐駙馬武定侯等十二位勳貴的上書。”
陳蕪匆匆下去。捧了這一摞東西上前奉上。朱瞻基卻並不取閱,目光隨意掃過那厚厚一沓素白麵子的奏摺,隨即示意陳蕪宣讀最上頭那一份。聽著那些犀利的詞句,他看見劉觀的臉色至為難看,就淡淡地說:“劉卿可聽到了?有道是順應人心,到了這個份上。該罷手的就罷手。明日清早,你就把人解送回京,南京錦衣衛的人手盡你挑選隨從。總之,金陵財賦重地。以安定祥和為上!”
此言一出。便是再無更改的餘地,即便是劉觀心頭怒極,一時之間竟是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朱瞻基不同於當年的朱高熾,哪怕少了監國這個名義。卻很的朱高熾信賴,要想指望朱高熾如朱林當年那般維護他,那也得他回京之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