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哄帶嚇弄走了郭麗妃,海壽少不得對那些太監盤問了幾句,待的知郭麗妃只說了萬壽節三個字就招來了這麼一頓無名火,他頓時也有些心悸了起來。
這皇帝老了誰都能看愕出來。卻誰也不敢表露半分,就好比他奉命去朝鮮討要處*女,每次都是精挑細選,就是因為國內採選容易激起朝官進諫的緣故。如今倒好,皇帝這會兒去校場還要宮女攙扶,在外頭人看來。必然覺得皇帝竟然在女色上頭沉迷成這個模樣。難道是在沙場上一逞雄風的機會少了,於是便要在女人身上一瀉雄風?這可一點不像從前的天子!
朱林卻不管別人怎麼想,氣喘吁吁在那兩個宮女的攙扶下上了馬背。他立刻找到了馳騁疆場縱橫不敗的感覺,眉宇間的衰老之色一掃而空。出西華門,沿西上北門向北直行,這就到了太液池邊上的乾明門,繞過門邊上的承光殿,過玉、
正文 第五百九十八章 校場龍旗下
99第五百九十八章校場龍旗下
今的司禮監經廠雖說監管書籍、佛、道藏的官刻憶業經廠也就是二三十間屋子,算不得很寬敞的地方。畢竟,西苑之內宮室眾多。能夠出入這裡的工匠自然要加以嚴格限制。至於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司禮監既沒有批紅之權,也沒有參與政務的份,自然更不可能把司禮監經廠造得招搖萬分。
因此,即便張越已經在這兒站了好一會兒,經廠內也沒有任何人出來探問究竟,就連原本看門的兩個門房也都躲到了屋子裡,裡頭恰是一片靜悄悄。自打網剛皇帝路過此處的訊息傳開之後,裡頭的所有印刷工序都停了下來,唯恐驚著了御駕。
足足等了一刻鐘,張越這才看見皇帝那一行重新起行,遂整理了一下衣冠迎了上去。由於朱林回來之後只在正旦大朝會上出現過一次,所以這半年多來他也就只見過皇帝一次。行過木後,他悄悄瞥了朱橡一眼,見其瞧上去比北征時蒼老了許多,自是想起了傳聞。
不管昔日是多好的筋骨,朱林畢竟已經六十多了,如今變本加厲地好女色,還惦記著上戰場,這不是瞎折騰麼?
西苑之內仍屬皇城,因此除卻皇帝之外,其餘人都是步行。儘管朱橡已經老了,但他畢竟是昔日親自上陣殺敵練出來的筋骨,等閒駿馬竟是馱不了他,眼下他的坐騎是西域貢來的名種,連帶馬差不多有兩人那麼高,身量極高的張越走在旁邊,只覺得左邊那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極接,倘若要看皇帝,竟是的仰著腦袋。
朱林許久不見閣臣和七卿以外的官員,既是張越來迎,他這的問題就沒有停過。
因張越先前是兵部官,如今雖在東宮,也不是講讀官,他這字裡行間當然便是隻問兵事,漸漸地就跑題提到了北邊的形勢。當說起之前阿魯臺望風而逃不敢交戰時,他更是冷哼了一聲。
“從當初就藩北平到現在,聯也不知道打過多少仗,那麼多對手當中,阿魯臺最是無恥反覆!去歲逃得不見影子,如今聽說又帶著部落回來了,大合勒靶諸部,還和瓦刺又打了一場。聯就不信他能夠躲一輩子。聯就不信拿不住他!”
張越用眼角餘光斜睨了一眼張謙和海壽,見他們的臉色都很不好看。他沉吟片刻便答道:“敗軍之將不可言勇,阿魯臺昔日自恃兵強反叛我大明時,對上皇上大軍,最後也只是僅以身免。他當初稱雄是因力強,如今卻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
“敢說阿魯臺是強弩之末,你到是不怕人說你誇口!”想起了阿魯臺的長子算是間接死在張越手下,就是教靶的軍旗亦是為之不保,朱林便想起張越之前的軍功尚未賞,當即笑問道,“那你說,阿魯臺為何還要不死心?”
“無論教靶還是瓦刺,都是以實力定尊卑,他做出挑釁的姿態不過是為了震懾部眾,使得瓦刺不敢進襲。可是,相比瓦刺敗過一次便不敢輕舉妄動,阿魯臺卻已經是一敗一逃,早就丟足臉面了。如今他實力不足,縱使大軍出塞,恐怕他還是要望風而逃。不是臣看低了他,哪怕我朝不出兵,十年之內,阿魯臺這個名字也會成為過去。”
“剛網聯還說你誇口,你這一回居然直接斷言!好,待會聯倒要聽聽你怎麼圓這番話。”
朱橡沒好氣地搖了搖頭,只是內教場在望,他也不好再問下去,遂重重一揚馬鞭,縱馬飛一般地疾馳了出去。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頓時嚇著了身後隨從的張謙海壽和一大幫御馬監親兵,再加上執掌御馬監多年的劉永誠不在。於是,網列還整整齊齊的佇列頓時不對了,一大幫人撒丫子飛奔跟在風馳電掣的皇帝之後,那情景恰是一種另類的壯觀。
內教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