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高家上下都是花錢僱一些江湖劍客在看家護院。
高表仁這幾年也不怎麼象少年時那樣天天出來惹是生非,今天帶上保鏢出門倒是兩年來的頭一回。
高表仁到了那城西杏子林裡的土地廟外,遠遠地看到一個漁夫打扮,蓑衣斗笠的人坐在廟門外。他向後面使了個眼色,那幾名保鏢心領神會,紛紛地沒入了林中,暗中保護。
高表仁大步上前,走到了漁夫的跟前,那漁夫站起身,抬起了頭,赫然正是李百藥。
高表仁先是一愣,緊接著與李百藥互相執手大笑起來,兩人都是存了同樣的心思,見到那“威”字帛書後喬裝打扮來到了此處。
“高兄,你怎麼這副打扮?”
“哈哈,李兄,你不也是一樣嗎?”
“愚兄是接到了那姬威的傳信後來此的,開始還以為你是姬威呢,遠遠地看著身形不太象。”
高表仁從懷裡掏出那個“威”字帛書,笑道:“小弟也是一樣。怎麼,那姬威還沒來?”
李百藥搖了搖頭:“愚兄在這裡已有半個時辰,未見其人。本來都準備留下個字條後離開了,但想想這次是他主動約我們,還是留了下來。高兄,剛才我看你後面好象跟了幾個人,是你的護衛嗎?”
高表仁點了點頭,道:“既然是李兄在此,就沒必要讓他們靠得太近了。”於是高表仁衝著林子裡拍了拍手,想要喚那幾個保鏢出來,讓他們到林子外去守著。
高表仁拍了三下掌,這是他與保鏢們的約定,卻是除了激起一陣林中的鳥鳴外,沒有任何動靜。
高表仁的臉色微微一變,又拍了三下手,掌聲在這空曠的林子裡來回地迴盪著,卻是一個人影也見不到。
這回連李百藥也無法淡定了,聲音微微地發起抖來:“高兄,這,這不會是有人在這裡要害我們吧。”
高表仁心頭那片恐怖的烏雲越放越大,他這幾天就怕那姬威會反水出賣自己,累及全家,為此嚇得天天睡不著覺,吃不下飯,這會兒眼見自己的護衛一個也不在了,更是嚇得面無人色,兩腿發軟,連走路都是不能了,與李百藥抱到了一起,渾身上下如篩糠一樣地發抖。
只聽得半空中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高表仁,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沒出息。你爹一世英雄,怎麼會有你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高表仁轉過頭來,向上望去,只看到楊玄感坐在廟頂之上,一身黑衣勁裝,腳蹬快靴,頭髮簡單地用金絲帶束在頂上,神情冷峻,手裡拿著一把佩劍,這身行頭完全不象越國公世子,而象個行走江湖的俠士。
高表仁還未及說話,楊玄感又對著李百藥說道:“李百藥,上次你來我家偷人,家父不僅不怪罪於你,反而以錢財相贈!你是讀書人,當知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道理,可你就是這樣回報家父的麼?”(未完待續。。)
第五百二十五章 衣帶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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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百藥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楊玄感嘆了一口氣,撮指入口,打了個響亮的忽哨,緊接著人也直接從廟頂上跳了下來,氣定神閒地站在兩人面前。
只聽林中一陣響動,奔出了十餘個黑衣勁裝的蒙面壯漢,兩人一組,各押著一名被五花大綁的男子,正是高表仁帶的那幾個保鏢,此時嘴裡都塞了布,出不了聲。
這些蒙面壯漢奔出後,齊齊地向楊玄感行了個禮:“恭迎少主,屬下等幸不辱命。”
楊玄感滿意地點了點頭,揮了揮手,道:“辛苦了,帶上這幾位兄弟到林外,好生看管,不許任何人近這土地廟五百步以內。我跟這兩位老友敘敘舊。”
黑衣人齊齊地點了下頭,押著那幾個高府護衛向林外走去,只片刻,身影便消失在那杏林之中。
李百藥年齡稍長,先恢復了平靜,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楊世子啊,在下和高兄今天出來相約打漁,在此偶遇,你犯不著這樣大費周章地把我等請來做客吧,若是喝酒的話,在大興城內找個上好酒店即可,李某做東就是。”
高表仁剛才給楊玄感一通奚落,反而想明白了,也不再害怕,挺直了腰,昂起了頭,又擺出了從前的那種驕傲的神氣:“李兄,不用再撒謊了,只會給此人看不起。他既然在此佈下如此的埋伏。想必早知我們的事。不然剛才也不會那樣說話。”
高表仁轉向了楊玄感:“楊玄感。你是有意引我們來這裡的吧。到我們二人府上送信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