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江南,而不是入關中,他們一定會跟漢王不停地進言說戰機已失,潼關守軍已有防備,而朝廷的兵馬也很快就要來了,無法達成突襲關中的意圖。”
“第二,丘和跑了,有人給楊廣報信,現在楊廣已經知道了蒲州的事情,肯定會傳檄天下共討漢王,在這種情況下,穩固自己的後方才是根本。”
“第三,現在真正漢王應該做的,要麼是派偏師出江南,要麼是全力向北打通和突厥的聯絡,只要外有強援,不少觀望態度的州郡也會倒向漢王一側。這也就是我剛才所說的中策和下策。”
“這個第四嘛,就是漢王根本就是個軟耳朵根的人,瞻前顧後,猶豫不決,只要王頍象我剛才那樣把三條原因擺得清楚明白,他就一定會下令燒了浮橋,大軍回晉陽的。文安,你跟了漢王這麼多年,你自己想想他是會聽你的還是聽我剛才的那些話?”
裴文安還是不死心,道:“王頍未必會象你所說的這樣說話。”
魏徵哈哈一笑:“你跟王參軍也認識好多年了,成天在一起謀劃這次起兵的事情,他的能力想必你清楚得很,我所說的那些,他肯定會一字不漏地灌進漢王的耳朵裡的,甚至內容更多。”
“所以文安啊,一會兒你要是接到漢王正式的命令,讓你燒橋的話,你可千萬別恨王頍,更別因為他妨礙了你的計劃,你就去壞他進軍江南的方案,一定要幫著他勸漢王派兵經略江南。”
裴文安不屑地“哼”了一聲:“他壞我的事,我為何要成全他的好事?”
魏徵的表情中透出一絲堅決與狠辣,果斷地說道:“因為你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只有漢王不倒,你們才可能活下去,現在的情況是,他的下江南之策比你的進關中要靠譜得多,也現實得多,基本上是你們唯一成功的可能了。”
裴文安先是一楞,然後哈哈大笑起來:“玄成,你是不是昏了頭了?你自己也說王頍和蕭摩訶回江南是想自立,想當韓信,就這樣也是最靠譜的成功之路?”
魏徵的眼睛中寒芒一閃:“當年漢高不靠了韓信,在正面怎麼可能打得過項羽,為何他能屢戰屢敗後還能屢敗屢戰,不就是因為韓信在項羽背後發展的勢力嗎?”
“王頍想自立不假,但以江南的力量也不可能單獨對抗朝廷,這點他非常清楚,所以至少在開始的階段,他是會受漢王的節制的。”
裴文安搖了搖頭:“那也不行,養大這頭白眼狼,以後想要再收拾就難了,韓信被漢高祖孤身進軍營奪了兵權,王頍可不是這樣的人。”
魏徵沉聲道:“人總要先解決自己眼下的困難,才能談以後,現在不走這一步棋,那大家只有抱團完蛋,還談什麼將來。真要是漢王能奪取了天下,再收拾王頍也可以,大不了再來次南渡滅陳之戰就是了。”
裴文安突然一擺手:“我先不跟你扯這個,玄成,你一直說王頍的這個下江南,經略南陳故地的方案比我現在進關中的方案靠譜,憑什麼?玄成你自己不也原來是支援這個計劃的嗎?難道說只因為跑了個丘和,就變得不靠譜了?”他想來想去還是對這句話不服氣,一定要魏徵說出個所以然來。(未完待續。。)
第六百零四章 楊諒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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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徵的神情變得黯然,說道:“丘和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開始就不應該放走了屈突通。如果我當時在現場,直接就會進言漢王拿下屈突通,然後發兵偷襲潼關,根本不能在蒲州這個渡口浪費時間。”
“屈突通是沙場老將,他一看晉陽城那架式就會知道漢王必反,一路狂奔回去的時候早就會跟潼關的守將交代防備的事,其實在屈突通跑出晉陽的那一刻,你的戰術突然性就不存在了。”
“而且,而且我原來和你說的長孫晟這樣的關中內應也沒了下文,原來我是計劃能在楊廣奪位的時候趁亂把楊勇給放出來,這樣關中會有許多人買他的賬,會支援漢王。”
“可恨那楊廣下手太快,直接把楊勇給殺了,這樣長孫晟就只能倒向了楊廣,沒了那個大義的名份,不能定楊廣一個弒父的罪名,只拿楊素作文章,不會有多少人跟隨的。”
“關中大興附近的兵雖然數量不多,但都是各地番上的精銳府兵,再加上那一萬驍果,光是這五六萬人馬就足以抵擋漢王的二十萬大軍了,沒有關中的豪傑起事響應,漢王這先頭部隊就算進了關中,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裴文安不滿地說道:“說打的也是你,現在說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