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睛,看著王仁則。
王仁則笑了笑:“主公你可真找對人了,這些年您在家的時間少,可能有所不知,小侄一向喜歡好馬,以前在家也養了幾百匹,可是開皇末年的時候,涼州總管王世積因為謀反被殺,而他送過當時的左僕射高熲一些好馬,高僕射也因此被免官。後來房陵王楊勇被廢時罪名也有養戰馬這一條。所以三叔怕惹禍上身,就把那些戰馬都寄存在大興的一些馬市和跑馬場裡。”
王世充雙眼一亮,忙道:“有多少匹?”
王仁則歪著腦袋,眨了眨眼睛,道:“應該有**百匹吧,對外都說是跑馬場的馬,實際上我們家裡人要是想騎的話,隨時到那裡就可以取出來。”
王世充笑道:“原來如此。”
魏徵也跟著點了點頭:“上次先皇駕崩時在大興城內那次驚心動魄的事件,主公怎麼沒想到去跑馬場調集這些馬呢?”
王世充搖了搖頭:“城內全是街道,戰馬無法賓士,再說了我們的那些門客並不是職業的騎兵,也沒有盔甲和長兵器,騎上馬也沒什麼用,最重要的是當時時間緊迫,根本來不及再繞到城外的馬場取馬。”
單雄信也附和著道:“是啊,魏先生,當時幸好沒有去取那些馬,不然肯定更招楊廣的忌憚。”
魏徵笑了笑,道:“不過這樣一來,主公家的馬存在大興的馬場那裡就有上千匹了,這次楊廣遷都東都,跑馬場這樣的地方還沒有來得及搬過來,那些馬應該還在大興,我看咱們最好也派人去大興,把那些馬給弄過來。”
王世充的心中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還有件事挺麻煩,那就是這一路的哨卡,上千匹戰馬的遷陡可不是小事,不知情的人或者是別有用心的傢伙也許會藉機說我們圖謀不軌,想要謀反呢。”
王世充此話一出,眾人的臉上一下子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互相對視一眼,個個眉頭微蹙,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
王世充繼續自言自語道:“而且蕭銑現在人就在東都,他還是賀若弼的合作物件,不排除賀若弼使壞,暗中讓蕭銑透過蕭皇后使壞的可能。雖然蕭銑想要自立這件事我們知道,但是陳稜幫他打了掩護,蕭皇后現在還不知道這個侄子有多鬼,想必蕭銑能透過蕭皇后影響楊廣,在沿途的關卡上作手腳。”
魏徵笑了笑:“主公,這只不過是最壞的可能罷了,我們也可以反制的。我們的盟友楊素畢竟是當朝尚書令,也可以進言至尊,說是最近突厥蠢蠢欲動,想要窺探我朝虛實,宜暫時禁止突厥商隊進入中原。”
王世充“嗯”了一聲:“這應該可以阻止賀若弼他們幾天的時間,不過長孫晟肯定有辦法說服楊廣放行。還有,我們的事情可怎麼解決?”
魏徵低下頭,又喝了一口酸梅湯,他把酸酸甜甜的湯汁含在口裡漱了漱,最後抬起了頭,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主公,我看不如這樣,我們三管齊下,一方面麻煩仁則到大興走一趟,把我們寄存在大興馬場的那千餘匹良馬都取出來,一路趕往這郢州,對了,動身前別忘了找陳稜去拿一張徵購軍馬的公告。”
王仁則點了點頭,道:“這主意不錯。手上有了官府的公文,那沿途的哨卡應該不敢找麻煩。”
魏徵搖了搖頭:“沒這麼簡單,如果有心想要阻你的話,從大興到郢州一路要走十幾個州郡,個個在檢查上做做手腳,一個地方拖你兩天,也就不可能在一個月內趕到大興了。”
王仁則剛剛放下去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臉上微微變色,聲音中也透出一份焦急:“那現在怎麼辦?”
王世充突然開口道:“這事也好辦,仁則不要一個人去,只需要跟著張金稱兄弟走一遭就行了。他是我們王家的護衛,我給家裡寫封信,讓他代傳,誰也說不出有什麼問題,順便回來時把馬帶上,這事合情合理,無可指責。”
魏徵的眼中光芒一閃,道:“除了大興這一路外,我們還要到東都,按計劃請高寶義趕著他的馬來郢州,現在他畢竟名義是越國公的合作伙伴,只要越國公家肯派人跟隨,想必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魏徵說到這裡時,目光轉向了單雄信,微微一笑:“此事恐怕需要雄信辛苦一趟了。”
單雄信點了點頭:“沒什麼,我也要先找陳稜拿一張公文是吧。”
魏徵正色道:“是的,如果沒這東西,會給人抓小辮子。不過公文不要放在你手上,而是要那高寶義拿著,不能讓別人看出我們在這裡和陳稜有牽連,只讓那高寶義說是他自己得了訊息。”
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