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話:“大夫人把姨太太找了來,關了門不知道說了什麼,姨太太走的時候氣沖沖的,還說再也不登咱們家的門,大夫人從屋裡出來,正好聽到這句話,跟著嗆了一句,誰稀罕你們來,姨太太可真是氣狠了,指天對日的說,以後她再來一次,她就不得好死。”
徐老夫人嘆道:“你瞧瞧,又把人給得罪了不是?你婆婆呀,如今是越發的不著調了。”
陸寶菱腹誹,兒子做了侯爺,她做母親的也跟著水漲船高,自然跟以前不一樣了,也越發覺得自己尊貴起來了。
大老爺知道了這件事,又是生了一場氣,對大夫人也越發的埋怨起來,錢家如何陸寶菱是不知道,只是聽小廝說,前陣子錢老爺才來向大老爺借了兩本書,以往都要一個多月才還的,如今只過了五六天就來還了,言辭之間也頗為冷淡,大老爺留了吃飯都沒應,只怕這門親戚是斷了。
徐廣庭中午沒回來,晚上吃了晚飯才回來,滿面疲容,一氣喝了三碗茶才道:“父親派人守在宮門口等著,我一出宮就告訴我這件事,說親事不能結,這門親戚也不能斷,叫我親自去錢家賠禮道歉,我在錢家門口站了一個多時辰這才叫我進去,姨母和姨父說話還陰陽怪氣的,我做一個道歉右一個賠禮,又應允了給懋表弟找個差事,姨母這才鬆動,說留我吃飯,我也不好告辭,耽擱到了現在。”
陸寶菱一頓:“我想著這事鬧大了也不好,就勸了勸母親,想讓她知道和錢家結親不好,沒想到她氣急了,覺得錢姨母哄騙了她,這才鬧起來。”
徐廣庭嘆氣道:“也不怪你,出了這件事才叫我明白錢家不能深交,如此也好,不遠不近的,親戚就這麼處吧。”
陸寶菱忙吩咐人準備水,親自伺候他洗漱了,又說起了鎮國公的事:“今天姐姐派人來說,鎮國公如今越發嚴重了,水都喂不進去了,只怕就這兩天的功夫了,家裡又鬧著這事,我也沒說,這兩天你把事情安排安排,若是陳家真的要辦事,咱們少不得過去幫襯一些,不為別的,得給姐姐姐夫壯壯聲勢,免得叫人覺得他們好欺負。”
徐廣庭應了,卻想起了今天在朝堂上的話,皇上見他額頭有傷,問他是怎麼回事,他只說是不小心磕的,可皇上明顯不相信,下了朝又叫了他去問,又笑著說是不是和寶菱打架了,他說不是,又不好說是母親砸的,支支吾吾的,皇上顯然不信,只當真的是和寶菱有矛盾,一笑置之,勸他大度些,這個黑鍋倒叫寶菱給背了。
然後又見到了大皇子,大皇子如今也有四五個月了,沿襲了陸宛君的容貌,越發的玉雪可愛,性子又好,見了誰都笑,皇上喜歡極了,親自抱在懷裡,被尿了一身也不鬆手,又親自給換了尿布,還誇大皇子精神氣兒足,像他。
如今還這麼小呢。就這麼寵愛了,等孩子漸漸長大,要是還這麼寵著,只怕要養歪了,要不要提這個事呢?
他是臣子,而大皇子的事卻是家事,說得多了會不會讓皇上疑心呢?
如今的皇上可不是那個被寶菱踹了一腳還笑眯眯的皇上了,不能不小心行事。
算了,還是再過一些時候再說了,到時候大皇子啟蒙。皇上必會指了啟蒙恩師,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他心裡這麼想著,手下便無意識的摩挲著陸寶菱的肩膀。把她弄得癢絲絲的,還以為他想著呢,便把身體依偎過去,等了一會沒了下文,抬頭一看。徐廣庭竟然已經睡著了。
把陸寶菱給氣的,真想一腳把他踹下床去,又看他這一天的確是累了,心生不忍,捏了捏他的鼻子,正要睡下呢。卻給身旁的人給壓在了身下,徐廣庭的眼睛在黑夜裡還是亮亮的,含著笑意看著她。叫陸寶菱無端的臉紅起來。
徐廣庭笑道:“你剛才幹什麼呢?”
陸寶菱掙扎了兩下,見掙脫不開,知道他在捉弄自己,便捏住了徐廣庭的鼻子:“誰叫你欺負我。”
徐廣庭便咯吱陸寶菱,陸寶菱最怕癢。笑起來,又怕驚動了人。埋在徐廣庭懷裡,徐廣庭笑著輕聲道:“按說我也很努力了,怎麼還是沒有動靜。”
陸寶菱捶了他一下:“哪有這麼說的,大嫂二嫂成親的時間更長,不也沒有?”
徐廣庭似是想起了什麼,笑道:“你知道麼,大哥把屋裡的丫頭收了通房,可大嫂還不知道呢。”
陸寶菱有些驚訝,話還沒說出口,就陷入了無邊的情慾之中。
第二日徐廣庭起的有些晚了,急匆匆的趕去上朝,陸寶菱躺在床上看著幾個丫頭圍著他忙活,還不忘問:“你昨天說的那事可是真的?怎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