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耽擱,月如安小心的用清水擦拭著傷口,眉頭越皺越緊,猛然間想到懷中的聖湖水,立即拿出來,輕輕地塗在傷口上,抓的傷慢慢的開始癒合。
拿起阿布已經完好如初的手,把著脈,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按理說自己給阿布吃過解藥後,應該不會再復發啊!除非…有人再一次下了毒。
不,不對!月如安猛地一頓,花容怎麼會那麼晚才發作,從阿布中毒到現在至少也有幾個時辰了,而且看阿布的樣子並沒有當初夜鬱那般的痛苦,似乎曾經被什麼給壓制過了。
花容!又是這種毒,當初夜鬱是,雲諾射向她的毒針也是,如今阿布也中了這種毒。雖然夜鬱並沒有向她說明自己是怎麼中的毒,可是雲諾一個太女有這種毒就值得她深思了,而且阿布中毒,最大的嫌疑便落到了那個黑衣人身上,黑衣人,月如安眼眸一沉,自己倒是真的忽略她了,差點忘了自己和夜鬱的傷好了,那麼她身上也應該沒有大礙才是。
給阿布重新換了一件衣物,利落的起身,開啟門,便看見院中盯著她看的眾人。
“安兒,阿布,她沒事吧?”於大叔一見門開了,急急的跑了上來問道。
“沒事”月如安微微一笑,看著於大叔慌慌的進去,眼中閃過一絲不明情緒。甩甩頭看著村長:“村長,您有看見夜鬱麼?”
村長欣慰的看了一眼月如安,聽見月如安這麼一問,頓時一愣:“沒有啊!”
“這樣麼?”月如安微微沉思“那麼,在我來之前,誰還進去看過阿布?”
“只有范家姐姐進去過。”村長還沒有開口說話,便聽見下面有人說起。月如安挑挑眉,范家姐姐?這是第二次聽見了,看來自己真的有必要去拜訪一下了。
解惑
聽村長說起,範大娘一個人住在村子的最西邊,據她自己說,那個地方離她的心口最近。沒有人知道她口中的心口是什麼地方,只知道在她們有意識開始,範大娘便一直存在著。對於她的話,村中的人全心信任著,沒有人去懷疑。
月如安看了一眼自己在這個村長暫住的家,轉身朝範大娘家走去。夜鬱有功夫傍身,她也不需要太擔心,現在範大娘才是自己的目標。
範大娘的屋子簡陋卻又透著不平常。比如說,她院子中所中的藥草,細看之下竟全是治病的好藥材,而且院中的樹雖不大,卻又隱隱透著詭異。
“既然來了,為什麼在門口徘徊不進來呢?老身等你很久了。”就在這時,屋中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將月如安的思緒拉扯了回來。月如安不禁失聲一笑:自己在這裡想這麼多幹什麼呢,進去了,想知道的說不定就什麼都知道了呢。
穩步踏過藥草地,便進入了由樹木和花草組成的區域。走進去,月如安便明白了為何這片地方會給自己詭異的感覺了。沒想到,範大娘小小的院中竟會擺了一個陣。
然而這些並不重要,月如安並不擔心,她的心裡越來越好奇這個範大娘到底是什麼人了?只一會兒,月如安便出現在門口,手一碰到門,身體快速的朝邊上閃去。幾隻利箭破門而出,射在遠處的地上,泥土足足沒過了半根箭身。月如安扯唇一笑,動作迅速的朝正中央閃去,只一瞬間,剛剛自己站的地方便射了一排排的箭。
“好身手。”屋內的人哈哈一笑,迎了出來“丫頭,反應挺快的啊!”
“範大娘。”月如安朝她行了禮,手快速的迎向了範大娘向她襲來的手。兩人過了幾招之後,便在範大娘哈哈的笑聲中結束了。
“哈哈,看來青蘿草的藥效完全發揮了,要知道當今世上能接下老身三招的人絕對不超過三人。”範大娘看著月如安毫不喘氣的樣子讚賞的說道。
“只是運氣好罷了。”月如安微微一笑。她也沒有想到,聖湖中的水竟然能和身體中的青蘿草產生反應,讓自己原本被壓制住的內力不但恢復了,而且還增加了一倍。
“進來吧,丫頭。”範大娘定定的看了月如安一會兒,忽然間嘆了口氣轉身走進屋中,身影顯得有些孤寂,有些悲傷。月如安想起什麼,心下一酸跟了出去。
“丫頭一定很好奇老身為何把你引來這裡吧?”範大娘坐了下來,也不說什麼客套的話,直接問出了月如安想問的問題,臉色平靜。
月如安點點頭,的確,範大娘給月如安映像最深的是她的雙眼,那藏在灰暗渾濁的眼眸後面的熠熠生輝。而且不說這次,就是救自己那次,她為何會知道?難道這個世上真的有預言師麼?能夠知曉古今未來的預言師?原本是帶著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