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去打海濤!”
“妹妹你照顧媽媽,哥哥自己去。敢打我媽,我一定要揍得他滿地找牙!”
崔荷抱起倆孩子,紅了眼眶。這輩子生了這倆出息的孩子,她就是現在死也值了。
若梅掏出帕子擦了下媽媽的眼角,抬起頭一臉嚴肅的看著爸爸,“爸爸,都被人打上門了,咱們家還要再忍下去麼?你想想我,先前那麼長時間是我,現在又是媽媽,爸爸也沒少受氣吧!”
林建軍摸出高低櫃上的糖果盒,裡面裝著一盒用來待客的黃鶴樓。摸出一支剛想點上,想到一家人都聞不得煙味,又默默的塞了回去。
“孩子媽,都是我沒用。”林建軍也是一肚子火,閨女說得對,他們一家不出聲人人都當軟柿子,“現在實在沒辦法了,咱們起訴吧。”
“海峰、妞妞,爸爸這是實在沒辦法了。但你們,尤其是海峰得記住,無論什麼時候,妞妞都是你親妹妹,你都不能這麼對她。”
海峰滿臉不可置信,“爸爸,妞妞可是我妹妹,我們怎麼可能像你和大伯那樣!”
若梅則是精神振奮,“爸爸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
姥姥拍了下崔荷的肩膀,“彆氣了,好好養病才是正經。”
林建軍拉著撲到身上的女兒,走到沙發跟前,誠懇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歉疚,“這次是我疏忽了,孩子媽,都是我不對。”
半響,在四口人期待的目光中,崔荷淡淡的說了句,“一點小傷罷了,沒多大事。你也受傷了,還是好好養著吧。”
她明白丈夫的苦衷,她也知道血緣親情的難以割捨。但她也是人,她有七情六慾喜怒哀樂。她明白這中間的所有道理,但這心裡還是不舒服。林建軍顯然也瞭解媳婦的苦,當年崔家家境殷實,明知道林家這樣的情況,崔荷還義無反顧的嫁給他。這麼多年跟著他熬過來,他實在欠媳婦良多。
“娘,這是醫生給開的藥。瓶中的營養藥一日三次一次四粒,盒子中的消炎藥一日四次一次三粒。她頭上有傷,吃不得辛辣的東西;這段時間她得多補補,醫生說多吃些營養品比較好;還有……”
林建軍羅嗦了五分鐘,崔荷終於聽不下去了,“行了,我娘什麼不明白。”
起身猛地一推,林建軍往後一退險些跌倒。情急之下他用手腕撐著,受傷的手一陣抽疼。
“你看你,這麼大人了,也不知道躲開。”
崔荷嗔怪的看了林建軍一眼,拆開紗布幫他換了下藥。等到一切忙完,看到客廳中一臉曖昧的娘和孩子,她臉一紅推開門進了裡屋。林建軍傻呵呵的笑著,看內門關上。
“我去早市買只雞,另外去法院問問,打官司需要什麼。”
崔姥姥眼中滿意之味更濃,想起閨女還是勸了句,“建軍啊,畢竟是親兄弟,能不打官司就不要打。”
“娘,大哥的脾氣我比你懂,大**那人你也知道,要不是實在沒辦法,我也不想走這一步。”
若梅朝爸爸眨了眨眼睛,“爸爸快去早市吧,法院的事過會兒再問也好。”
這時林建軍也想了起來,前世閨女是打過官司的。女兒前世的事從腦海中翻出來,大哥一家上輩子禍害了女兒一輩子,小時候的那些事他可以不計較,但現在又要房子又打人的。再不做個了斷,怕是他們一家又得走上輩子閨女的老路了。
現在娘死了,他也少了一份負擔。新仇舊恨加起來,就在這次一併了結吧。
吃過早飯兄妹倆照常去上學,臨走前若梅連聲囑咐,一些書面材料一定要整理好。尤其是幾年前奶奶住院時的病例,還有那份奶奶也摁了手印的協議。
一路走著到了校門口,若梅習慣性的順手買了份《京城早報》,稍微掃了一眼就樂了,今天的頭版頭條,赫然是關於輿**正的。折開翻到最下面,撰稿人署名正是江記者,另外總編名字也附在上面。
“師傅,麻煩再給我來一份。”
若梅把報紙遞給哥哥,“哥哥,你看這是什麼?”
“呀,報紙承認錯誤給咱家道歉了,他們說只看到了表面現象。”
“走路專心點,到教室再看去。”
趁著預備鈴到上課鈴的時間,若梅飛快的把整篇內容掃了一遍。報道是由一份道歉引起的,不僅幫林家翻了案,而且還把福樂麵粉廠這些年的慈善事蹟說了出來。若梅這才知道,爸爸資助了大柱繼續回學校讀書,並且負責他爺爺奶奶的一日三餐。
誠摯的道歉後,是深刻的反思。人民生活水平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