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悍石就曾叫囂要重續大魏之輝煌……哦呀……盧兄你拉我作甚……”
與王難站在一起的盧守仁轉身衝李德明抱了抱拳,開口說道:“大統領莫怪,王難這廝口不擇言,野利悍石畢竟是大統領舅父,如此背後非議實非君子所為……”
“不妨……”李德明擺了擺手,“王兄所言卻非虛言,因某於孛羅河戰損過多,族內多有非議,野利悍石……呵,某這舅父也是非議之人,幾次族會都曾當面斥責,讓某不知如何應對……”
“野利悍石……”羅開先嘀咕了一下這個名字,朗聲說道:“之前某也聽過往商人提過此人,不知此人性情如何?會否不顧眾議,妄動刀兵?還請德明兄弟實言相告……”
李德明躊躇了下,方才開口說道:“不瞞羅將軍,之前戰損太多,野利部也是戰損其一,故某之舅父也心有幽怨,才會口不擇言……至於會否妄動刀兵,某判定他不會,一來冬季適合休養生息,二來族內求安穩之人眾多,野利悍石縱然有野心,畢竟某與他乃郎舅至親,也不會輕易動某!至於性情,他自負勇武,分外向往祖上大魏之榮光……”
聞聽了李德明的一番訴說,羅開先卻對他所想大覺不然。
大魏?確曾在東方的歷史上有過一筆,但卻是個“留子殺母”的野蠻王朝,又有什麼值得留念的?
從李德明的話語中,他就能感受到野利悍石此人與其說是個復國者,莫如說是個打著復古旗號的野心家罷了,類似這種人無論在哪個時代都不會缺少,有能力有野心,傾向財富或權力,又怎會看中點點親情?
羅開先可不想預定的謀劃被人干擾,說不得要謀劃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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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日身體狀態不大好,心情糟爛,實在提不起精神碼字,誤了很多天,抱歉。好在看到有很多新書友打賞與關注,多謝你們的支援!讓我還能堅持寫下去。
第五節 夏州議(中)
掃視了與座三人的神情,羅開先在心裡整了整思緒,開口問道:“既然那位野利悍石如此刁難,德明兄弟可有能保夏州安穩之方略?”
“這……”李德明遲疑了,心裡卻在嘀咕,我哪裡有甚方略,一邊是不斷進逼的親舅舅,另一邊是不能放手的拓拔家族的希望,若不是之前戰損了太多,也不會有如今這種被動的局面。
羅開先問詢的內容,也正是他最近正在憂心的,午夜難眠的時候,他不知道想了多少次了,手下自負才智的漢人謀士都沒有任何可行之策,讓他又如何回答?
旁聽的盧守仁不想兩家鬧僵,見李德明無法回覆,開口解圍道:“將主有所不知,自兩月前從靈州回到夏州此地,野利部聯合都羅諸部已多次逼問大統領應對事宜,那位野利悍石更是多次放言待開春之後率兵攻伐靈州……”
而在羅開先問出話的同時,他的心底也在思量,換做他處在李德明的位置上又該如何——率領拓拔部與野利部開戰顯然不可能的,那必定會讓東方趙宋與北遼兩大勢力拍手稱快,聯合向西進攻靈州也不可能,野利悍石不清楚靈州的實力,李德明又怎會不清楚?
陽光日漸明媚,羅開先眯著眼睛看著一旁沉默的李德明,突然想到還有一個可能,孛羅兵敗之後,拓拔部內部的人恐怕也在蠢蠢欲動吧?
或許李德明沉默的原因並非是因為他的舅舅野利悍石,而是拖後腿的親族。
瞬間想明白了這些,羅開先心中落定了一個主意,務必要支援李德明對党項大部的統帥權。這個時候,党項內部是不可以內亂的——那並不合乎他羅某人的利益。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他稱呼李德明為德明兄弟可不是平白無故的亂稱呼,而是對這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党項男人的認可。
這裡要順便說一句,之前那些戰死的人們,李德明不在意——因為那是他們的宿命,李德明要做的只是照料好他們的家人;羅開先同樣也不在意——因為那是他的敵人,戰場上來不得心慈手軟,他不是善人,而且早就已經習慣。
揮了揮手,羅開先打斷了盧守仁的話語,“德明兄弟,你在意野利悍石的性命否?”
“將軍為何如此發問?”感覺羅開先這話問得蹊蹺,李德明停下了思緒,眼前一亮,盯著羅開先問道:“將軍必定有解決此困境之法,但請說明,某,無所不從!”
“哈,德明兄弟,你那舅父野利悍石無非拿你孛羅失利為藉口,打壓你的威望,所為者何?權勢利益耳!”幾句話,羅開先就直截了當的把糾紛的根源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