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口位置的一座木頭房子,房子正中安置的火盆內火焰正旺,火盆上方托架著一個銅皮水壺,水已經沸騰。
羅開先握著水壺上的木製把手,頗為小心的避開火盆上方懸掛的風道,把水壺裡面的熱水斟入已經添了茶葉的青瓷茶壺裡,純手工炒制的茶葉在沸水的沖洗下溢位陣陣的茶香。
一邊愜意的體味著這時代獨有的自然氣息,一邊繼續用水沖洗茶盞,羅開先抬頭看著剛剛走進房子的保加利亞人,招呼道:“赫爾頓,南面的陷阱調整好了?”
“是的,將主,除了有些滲水……”保加利亞人疲憊的把自己扔在新制的靠背椅子上,他往日裡深邃精明的眸子,這會兒充滿了紅色的血絲。
“喝杯茶提提神!”放下水壺,提起茶壺,羅開先斟好了一杯茶水,在桌面上推給了對方,繼續說道:“不需要擔心滲水,四步寬,兩人深的陷阱,如果滲水,只會變成水坑或者泥潭,不需要擔憂會垮塌,若有人從南面來襲,他們除了繞行,只會溺死在泥漿裡……”
“如果他們帶了長木頭搭橋呢?”雙手捧著晶瑩剔透的青瓷茶盞,嗅著飄散的茶香味兒,赫爾頓很是認真的問道。
“只要天氣轉暖,南面的土層就會變得鬆軟……你知道那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如果真有人扛著木頭試探,就用弓手壓制,或者……扔兩罐火油過去,你在擔心什麼?”當著手下的面,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再說拗口的官話,羅開先可以隨意的用拉丁文和漢話來解說,哪怕他的拉丁文依舊不是很流利。
因為在自家的莊院內,赫爾頓的深棕色捲髮沒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