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葛新打了個呵欠:“我很難得有機會好好睡一覺。”
“你剛才一直都在睡覺?”
葛新點點頭:“就因為我總是睡不夠,所以只要—睡著.就睡得象死人一樣。”
“只可惜你看來並不象死人。”蕭少英冷笑道:“也不象剛睡醒的樣子。”
“剛睡醒的人應該是什麼樣子?”
“剛睡醒的人,鞋底下不會有泥。”
葛新的腳正好從被窩裡露了出來,腳底的確很髒……這是不是因為他剛才赤著腳溜出去過,還打出了兩筒七星透骨針?”
“我的腳面上也很髒。”葛新道:“我不喜歡洗腳.據說洗腳傷原氣。”蕭少英盯著他。
“你的力氣是不是也要留著殺人的?在背後用暗器殺人?”
“只不過我也只殺一種人。”
“哪種人?”
“我一殺就死的那種人。”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蕭少英冷笑道:“無論誰都難免偶而失手一兩次的。”
葛新忽然張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他。好象直到現在才聽出他的意思!
“蕭堂主難道認為我就是那個在背後發暗器的人?”
蕭少英冷冷道:‘不管是不是你都一樣。”葛新道:“都—樣?”
蕭少英道:“我都一樣要殺你……”葛新怔住。
蕭少英道:“站起來。”
葛新苦笑道:“我既然已經要死了,為什麼還要站起來?”
蕭少英道:“我不殺躺著的人d”
葛新道:“但我卻喜歡躺著死。”
他嘆了口氣喃喃道:“一個人要死的時候.總該有權選擇怎麼樣死的。”
蕭少英冷笑道:“我要你站著死,你就得站著死!”
葛新道:“看來你並不像是個這麼個講理的人。”
蕭少英道:“現在我變了。”
他忽然衝過去,一把揪住葛新的衣襟,反手摑在他臉上。
葛新非但完全不閃避,反而閉上了眼睛,淡淡道:“現在你自己是分堂主,你可以不講理,只不過我也可以不站起來。”
蕭少英道:“我總有法子叫你站起來的。”
他的手又揮出.忽然聽見床底下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就象是牙齒打戰的聲音。“床底下莫非有人?”
蕭少英膝蓋一撞,木板床就垮了,下面立刻又響起—聲驚呼。是女人聲音。
床下果然有人,一個幾乎完全赤裸的女人。
這次怔住的是蕭少英。
這女人不僅年青,而且很漂亮,堅挺的胸.纖細的腰,修長的腿。
蕭少英顯然沒有盯著她看,卻已看得很清楚。
他的眼睛一向不老實的。
這女孩子的臉已紅了,—把拉過葛新身上的被,卻忘了葛新下;半身,除了這床被外,也象個剛出世的嬰兒一樣。
這次蕭少英雖然看了—眼.卻沒有看清楚。
葛新苦笑道:“你現在總該明自我為什麼不肯站起來了吧?”
蕭少英也不禁苦笑:“我現在明白你為什麼總是睡眠不足。”
那女孩子忽然大聲道:“那麼你更該明白,暗算你的人絕不是他。”
蕭少英道,“你一直都在這裡?”
女孩子的臉更紅,卻還是點了點頭:“他也—直都沒有出去過。”
蕭少英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葛新,忽然笑了。
她已將錦被分了一半蓋在葛新身上,棉被下面還在動。
蕭少英微笑道:“有你這麼樣一個女孩子在旁邊,看來他的確不會有空出去暗算別人的。”
女孩子咬著嘴唇,道:“他就算想出去.我也不會讓他走的。”
蕭少英笑道:‘我看得出.我是個很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