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看來,十個提督,也比不上天香堂的一個分堂主。”
葛停香冷笑道:“你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
蕭少英道:“我只不過恰巧知道天香堂里正好有幾個分堂主的空缺而已。”
葛停香道:“你還知道什麼?”
蕭少英道:“我還知道一個人若不能揚眉吐氣,就絕不會出賣自己,再出賣朋友的。。
葛停香沉下臉.道:“楊麟和王銳是你的朋友?”
蕭少英淡淡地道:“就因為我是他們的朋友,你不是,所以我才能找到他們,把他們的頭顱割下來送人,而你卻連他們的下落都不知道。”
葛停香道:“就因為王桐也認為你已把他當朋友,所以才會被騙進棺材。”
蕭少英道:“你說的一點也不錯。”
他微笑著,悠然道:“朋友有時還比最可怕的仇敵還危險這句話,我始終都記得。”
葛停香又大笑:“好,說得好、這憑這句話,已不愧是天香堂屬下的分堂之主。”
蕭少英道:“可惜現在我還不是;”
葛停香道:“現在你已經是了。”
蕭少英喜動顏色,道:“聽到好訊息,我總忍不住想喝兒杯。”
葛停香道:“這訊息夠不夠好?”
蕭少英道:“這訊息至少值得痛飲三百杯。”
葛停香大笑道:“好,拿大杯來,看他能夠喝多少杯?”黃金盃,琉璃酒。
郭玉娘用一雙柔美瑩白的纖纖玉手捧著,送到蕭少英面前。
“請”
蕭少英接過來就喝,喝了一杯又一杯,眼睛卻一直在盯著郭玉娘,就好獻置子盯在血上面一樣。
葛停香卻一直在看著他,終於忍不住道:“你知不知道你一直在盯著的是什麼人?”
蕭少英道:“我只知道她是個值得看的女人。”
葛停香道:“你只不過想看看?”
蕭少英道:“我還想…—.”
葛停香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冷冷道:“無論你還想幹什麼,都最好不要想。”
蕭少英居然還要問:“為什麼?”
葛停香道:“因為是我說的。”
他櫥肱臉,一字字地道:“現在你既然已經是天香堂屬下,無論我說什麼,都是命令,你只能聽著,不能問。”
蕭少英答道:“我明白了。”
葛停香展顏道:“我看得出你是個明白人。”
他忽然從桌下的抽屜裡取出疊銀票:“這裡是五萬兩,除了還帳外,剩下的想必已足夠你花幾天。”蕭少英沒有伸手拿。
葛停香道:“你現在就可以拿去,我知道你喝了酒後.一定想找女人的。”
蕭少英苦笑道:“我已看出你是個明白人,只可惜….”葛停香道:“只可惜什麼?”
蕭少英道:“只可惜還不夠。”
葛停香道:“你剛才要的豈非只有這麼多?”
蕭少英道:“剛才我只不過是個一文不名,而且還欠了一屁股債的窮小子,最多也只能夠要這麼多。”葛停香道:“現在呢?”
蕭少英挺起胸膛,道:“現在我已是天香堂屬下的堂主,身份地位都不問了,當然可以多要一點。”
他笑嘻嘻地接著道:“何況,天香堂裡的分堂主走出去,身上帶的銀了若不夠花,老爺子你豈非也一樣面上無光?”
葛停香又禁不住地大笑,道:“好,好小子,我就讓你花個夠。”
他果然又拿出疊銀票,又是五萬兩。
蕭少英接過來,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隨隨便便的就塞進靴簡裡。
郭玉娘忽然道,“你已有幾天沒洗腳?”蕭少英道:“二天。”
郭玉娘道:“你把銀票塞在靴子裡,也不怕臭?”
蕭少英笑了笑:“只要能兌現,無論多臭的銀票,都一樣有人搶著要。”郭玉娘也不禁笑了。
她本已是個女人中的女人,笑起來更媚。
她笑的時候,能忍住不看她的男人,天下只怕也沒有幾個。
這次蕭少英卻居然沒有看她。
葛停香臉上已露出滿意之色,忽然問道:“你的禮什麼時候送給我?”蕭少英道:“三天。”
葛停香道:“三天已夠?”
蕭少英道:“我也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葛停香微笑點頭:“好,我就等你三天。”
蕭少英道:“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