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去,低聲道:“我只道你死了。”
他移開眼的一瞬,那神情像極了嘆息。
與平日裡嘻嘻哈哈口沒遮攔的華山派登徒子風少俠迥然不同。
——那清清楚楚便是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的落寞神情,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封秦第一世身份尊榮,娶親原是兩族聯姻,妻子去世的卻早,這一生歷盡了干戈戎馬黃沙百戰,年年歲歲大多消磨在大纛轅門之下,常在身邊的便也只是幾個朋友幾個兄弟,雖不曾種情,情愛之事終不是一無所知,眼見風清揚形容愁苦,已是十二分的手足無措,暗暗一笑,便也不再逗他開口。
這孩子出色得很,不知哪家的姑娘有這份難得的好福氣。
只這麼想著封秦便又情不自禁的想笑,回憶起劍冢之上那孩子窮心竭智參悟劍法的模樣,心中倏忽升起了些許綽綽約約的驕傲來。他打了個呵欠,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與風清揚捱得近了,右臂自然而然便攬上了風清揚肩頭,道:“方才見你扔那松子,像是左肩血脈不通,昨晚沒睡好壓著了麼?”
風清揚肩頭輕輕一震,似是也鬆了一口氣,靜了片刻,忽道:“是啊,有些人做慣了松鼠,迷迷糊糊便以為自己依舊是松鼠,這一夜睡冷了就拼命望旁人懷裡扒,見鑽不進去便在我肩上枕了一夜。”語音帶笑,又換做了平日裡與封秦開玩笑慣用的揶揄口吻。
封秦不意被他反咬一口,苦笑道:“倒是我的不是麼!”搭在風清揚左肩的食指猛地屈指成扣,在他“肩井”大穴旁的一寸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