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小說:杯雪 作者:

,他雖不好不看,但劉

對他恩情極重,他不至於為這二人一句話便就此袖手。只是那金和尚此事做得雖過但也不能算錯,他為此不免沉吟。

卻聽那兩個老者道:“我們也知周將軍這麼回去難見舊主,咱老哥兒說話也不值什麼,但周將軍只當看在淮上那人的面子吧。他當初曾與劉老帥簽下‘逃死令’,他身邊現下也確是缺人,小老兒代他討下這五人命來,周將軍以為如何?——即便劉老將軍知道,想來也未見得深責。”

周將軍一抬眉:“淮上?”

那老者微微一笑,忽伸出左指在胸前畫了個小小的圓圈,然後虛拎到嘴邊,一仰首,像是在喝酒。金和尚臉上本大大不服,一見之下竟然狠色忽然褪盡,彷彿立地成佛一般。

杜淮山接著又掏出懷中一張紙——羊皮製就的,想來就是什麼“逃死令”,向周將軍擲去。

周飛索伸手一接,他先已見了這個手勢,又見了那張紙。低了會兒頭,忽抓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好,看他的面子!”

說著,一跺腳,人已出了門外,只聽外面一聲馬嘶,想是直接躍到馬背上了。眾人未及反應,他已衝雨而去。

第四章金荷

店外的雨越發下得淒涼起來,簷間瓦上,疾徐不定。經過這一陣鬧,膽小怕事的早躲回房了,留下的幾桌都是膽大的。鏢局中人還在,金和尚、王木和張家三弟兄湊在了一處,也許他們本就是約好的;杜焦兩個老者依舊在角落裡坐著,那穿黑衣的少年還睡著未醒;瞎老頭和孫女無處可去,也在火邊守著;還有沈放與三娘和幾個膽大見過世面的行人。只尷尬了何捕快並來福等六人,去也不是、留也不是,僵在那裡。

三娘低聲和沈放說:“那個杜淮山綽號洞明手,焦泗隱江湖上名喚練達劍,是極厲害的一對角色。聽說近幾年專門在淮上為義軍籌措糧草、招兵買馬。兩人都是老狐狸,洞明練達,一輩子很少和人交手,不能打的仗絕對不打,打的一定不會輸。”

沈放微微一點頭,三娘又暗指那秦老爺子道:“那臨安鏢局的總鏢頭姓秦名穩,綽號穩如泰山,行鏢三十年,兵荒馬亂,從未失手。盛名之下,絕無虛至,那金和尚幾個比起他們那可嫩得多了。

沈放問:“你怎麼都知道?”

三娘一笑:“你忘了,我是殺人放火的女強盜?”

店裡油燈昏暗,地上的火光照上來,本顯得頗為詭異;但映在三娘臉上,只覺語笑嫣然,風情無限。旁人也奇怪這對文士夫婦竟有如此膽色。

那邊鏢局中的秦老爺子忽抬起臉,側耳傾聽了下,臉色微變。不約而同的,焦杜二人對望一眼後,似也神色訝異。焦泗隱的一隻左耳更是忽地支稜起來,屏息靜氣。過了好一會兒,眾人才聽見外面風雨聲中一陣陣馬鈴傳來,攸忽前後,夾雜在風雨裡,奔走不止。那絕對不是一匹馬,說不上是三十匹還是四十匹好馬,蹄聲雜亂,不知為何在這雨夜裡賓士。王木的臉色一動,想了下,忽然道:“緹騎?”

金和尚不由臉色緊張,側耳聽了下,點了點頭,悶聲說:“好像是。”

王木喃喃道:“怎麼會這麼多?”

張家三兄弟也一臉緊張——金和尚一向膽豪,這時也不由把手伸向禪杖,王木的嘴唇緊緊抿住,便是秦穩一桌,也未見得輕鬆。

沈放大奇,不知店裡為何人人自危。只有何捕快幾人面露喜色。半晌那秦穩先舒開了眉,道:“不是朝這邊來的。”

那邊杜焦二老也點點頭,他們兩撥人本各不相干,明顯為這緹騎的意外出現打破了彼此間的界線。眾人聽這麼說才略略放下心來。卻見秦穩轉頭衝那邊杜焦二人一點頭,臉上含蓄地略微展容,算是一笑,低聲問:“是圍殺?”

那兩人也面色凝重,沉吟了下,點了點頭。

這是幾個老江湖根據經驗得出的判斷,眾人自是信服。那三人當下便也不再說話,心底卻在想——是什麼人物竟值得緹騎校尉出動三四十鐵騎雨夜奔襲、傾力圍殺?今夜的雨,當真是下得越發荒涼了。

沈放先聽說馮小胖子是什麼“緹騎三十二尉”中人,以為都是些扈從皇帝的官場紈絝子弟,徒有虛名,也沒當回事。這時聽那幾人口氣鄭重其事,談論都不敢太大聲。看來緹騎裡面定有不少非常人物,甚至絕頂高手,而且組織緊密,否則如何能把這一干三山五嶽的人逼得人人自危?

他問三娘道:“緹騎究竟是些什麼人?”

三娘臉色也少有的嚴肅,她想了下,答道:“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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