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曲子,據說就是一首《南鄉子》。詞兒裡好象也有一句什麼‘秋水長天折翼飛’的。呵呵,想不到,十年之後,此曲會再次在這裡聽到。”
他眉毛一擰,看向那瞎老頭祖孫:“兄弟所聞不錯的話,這祖孫該也是從淮上而來。呵呵——若到淮邊驚夜冷,披衣——淮上那姓易的人可也也驚覺天寒地凍了嗎?”
王饒大概不知此中底細,聞言到此,才心下明瞭——原來繞了半天,要聽這曲子,實是為還有這麼一段江湖故典。
只聽端木沁陽道:“那易姓少年,後來北去,似乎就是今日名傳淮上的易杯酒。誰知淮上一杯酒,能醉天涯萬里人——斯人風概,當日情懷,成此一曲,實為難得的一段江湖軼事。有這麼一段大典故在,兄弟既聞得此曲重做新聲,怎會不特意趕來與聞焉?”
那小姑娘英子一直怔怔地聽著他們說話,別的她沒留意也不感興趣,用心細聽只為那段話又涉及了一個人的名字——駱寒。
她想象著騰王閣中駱寒的稚齡豪氣,孤身弧劍的樣子,心中就不由有石火微微一亮。這些人猜得都沒錯,她與爺爺這次冒險折返,重入緹騎網羅,實是就是為了傳唱這一支曲子的。
當日杜淮山本派人要把她祖孫倆兒送去淮上,他們走得慢,沒想行至商城的途中,她眼尖,看到了前面一行人——卻是又碰到了沈放與荊三娘子。
小英子對那日雨驛中的人個個印象深刻,何況荊三娘還和她有一段贈釵前緣。和他們同行的還有一個穿著一身舊白衣裳的年輕人。小英子看著那個年輕人,不知怎麼,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象是在哪兒見過似的。那晚,那年輕人挑燈夜坐,久久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