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卻說林燁進了寧府,卻發現寧朗之還未回來。
“福伯,義父這幾日都在忙什麼呢?”林燁從跟著的小廝手裡拿過一個小巧的食盒,“這是快意樓裡新出的點心,我方才叫人去拿的。沒放什麼糖,福伯你吃最合適了。”
福伯接過來,肉泡兒眼圈都紅了,“哎呦,小少爺還惦記著我……”
林燁笑笑,“瞧瞧福伯說的,我來了,你不是也把義父的好東西都翻出來給我吃?”
福伯一抹眼睛,笑呵呵道:“那奴才就大膽子受了,小少爺你去裡邊坐著,我叫人預備飯去。”
“別別,”林燁忙攔著,“義父沒回來,我就不在這裡吃了。回來往我家裡的幾個鋪子轉轉,福伯你還想吃些什麼?明兒我叫快意樓送來得了。”
福伯心裡熨帖,“奴才得了少爺這句話就行了!”
林燁從寧府裡轉了個圈兒,騎著馬往快意樓去了。
快意樓的掌櫃姓石,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看起來精明幹練。見林燁到了,忙不迭地迎上來,“大爺過來了?這會子正熱,且去後邊歇歇,吃盅子冰碎消消暑氣?”
如今的快意樓裡又推出了消暑的冰碎等物,十分受歡迎。
林燁一邊兒往後邊走,一邊兒問道:“冰碎賣的如何?”
“您沒見樓裡都是點這個的?”石掌櫃笑眯眯答道,“這個不比點心,沒法帶走。您瞅瞅,一樓的散座兒倒有一半兒是衝著這個來的。就是一樣,咱們這兩天買冰的成本可也不低。”
“不礙的。”林燁腳步不停,“咱們是頭一年,所有東西都是打響了才好。我在京郊有兩個莊子,等著天氣涼了叫人建幾個冰窖,冬日裡多多存冰,留著明年用。”
快意樓後邊兒是一處極大的宅院,裡邊兒也沒弄什麼奇花異草的,只一架胳膊粗的老葡萄藤纏纏繞繞地遮住了日光。巴掌大的葉子挨挨擠擠密密匝匝,將毒辣的日頭都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