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有些不太放心,又是認真地地向軍官們叮囑了一遍。
“大人放心,咱們教廷軍可全都是文化人。隨便拉一個人出來,那十四行的拉丁文的讚美詩,也能背上好幾段兒的。
和那群大字不認一個的死丘八們不一樣。
這點覺悟,弟兄們還是有的。”
“嗯,”桑多斯大主教笑著點點頭,重重的靠回椅背上,抬手摸了摸頭上光亮整齊的頭髮,感懷著說道:“幸好是沒再輸,終於可以對陛下有個交待了……”
說著說著,桑多斯大主教的眼睛不禁又有些紅了:這一段時間來,大主教本人的壓力確實很大。
自從來到這裡,首先幹了一架,結果給洛爵爺留下了一個壞印象。後來參加演習,又是打一場輸一場。
真是太難了啊~!
第四軍團上上下下都輸得起,但是就他桑多斯自己輸不起。
士兵軍官們打了敗仗,頂多就是被人笑話笑話,但是他桑多斯已經是教宗陛下和洛林爵爺親自點名表示過支援的。
要是再輸下去,那損的就不是他一個人的面子。而是教宗陛下的面子,教宗陛下是光明神在世間的代言人,也就是說,最終,自己損的是光明神的面子。
別說桑多斯大主教膽子不大,就算他是狗膽包天了,敢損光明神的面子?
為了自己的前程,桑多斯大主教也必須交出一份能看過眼的成績,以謝教宗陛下的信任,以謝光明神的眷顧。
否則,那地獄就得要破例,為他特建一個高階VIP豪華套餐服務。
這一段時間桑多斯大主教心中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壓力,這種壓力又不能對別人說,因此上,桑多斯大主教只能拼命的工作,偵查對方的動向,構思作戰計劃,反覆思考勝敗得失。
一個看過眼的平局,終於讓桑多斯大主教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桑多斯大主教咂摸咂摸嘴,心裡感覺這會好像缺了點什麼,轉頭想了想,突然一拍腦門,道:“這種時候怎麼能沒酒那。”
手下的軍官們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的苦笑了一下,有些饞嘴的甚至舔了舔嘴唇,然後無奈的嘆了口氣。
軍中無酒,這是所有國家軍隊通行的規矩。
軍隊運輸糧草尚且困難,要運輸液體的酒佔地方不說,而且麻煩,極易出現損耗,跟別說運輸酒的後勤士兵,一定是會偷酒或者拿出去賣了換錢。純粹是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所有的老大們都知道,喝酒誤事。要是放開士兵飲酒,他們因此而打了敗仗,那不就是虧大了。
士兵在戰時飲酒也是有違軍法的,抓到了要被重罰。
所以行軍打仗的時候,軍團裡面不會有酒。只有在修整時才會解除禁令。
但是一旦德勝歸來,各種美酒又是敞開了提供。
對士兵來說,想喝酒就努力打仗吧。
當然這條規矩對高階軍官們不算回事,瓦巴多爾打仗的時候就喜歡喝幾杯,軍官們在自己的行李中帶幾瓶酒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些軍官和士兵們,以前有事沒事的時候都喜歡找個酒館喝上幾杯,有些甚至嗜酒如命。
但是出來這一個多月,第四軍團上上下下卻滴酒未沾。
不提還好,桑多斯大主教一提出來,大夥肚子裡的酒蟲都叫了出來,甚至桑多斯大主教都感覺有些口乾味寡。
桑多斯大主教一拍大腿,然後指著管軍需的軍官,道:“那個誰,安培,我掏錢,你去鎮上把他們所有的的酒都買來,在弄些豬牛羊肉什麼的,今天好好犒賞下弟兄們。”
手下自然狂拍馬屁,齊聲讚頌“大人英明”。
桑多斯大主教親自掏了腰包,軍需官領了兩千金幣,帶著一群士兵快步向著鎮上而去。
第四軍團計程車兵聽說晚上能喝上頓酒,高興山呼萬歲,並且有人表示,要是每天都能喝上兩倍,說不定咱們早就打敗那些茹曼軍團了。
第四軍團上上下下幾千號人盯著營門翹首以待,就等著軍需官帶酒回來,好痛飲一番,出出這一段時間的悶氣。
很快幾個人就出現在營門口。
“回來了,回來了。”士兵叫嚷著擠了上去,準備看準時機,先搶個一兩桶拿回去過過癮再說,反正這麼多人,軍需官也不會看清楚是誰拿走的。
但是等眾人將軍需官團團圍住,卻驚訝的發現軍需官一行人根本就是兩手空空,他們拉出的大車上什麼也沒有。
“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