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事?”桑多斯大主教排開眾人走了出來。
他剛才一直營地裡巡視,正準備在上酒前,對士兵們發表一番熱情洋溢的講話,好好鼓舞下士氣,但是卻驚訝的看到他們什麼都沒帶回來,這讓桑多斯大主教感覺很沒面子。
桑多斯大主教心裡暗道:按說不應該啊,那個鎮子看規模也不小,少說也有三四千人的規模,不可能沒有幾家酒館飯店的,再說這是有酒莊的。
桑多斯大主教早就將附近的地形爛熟於心,他很清楚河谷附近就有幾家種葡萄的酒莊,每個酒莊都會在地窖裡放上存貨。
軍需官一臉無奈的表情,向桑多斯大主教一攤手,道:“大人,我們在鎮子上走了一圈,每一家酒館開門。”
桑多斯大主教一皺眉,道:“你們不會敲門嗎?”
軍需官道:“敲了,大人,每一家酒館飯店我們都敲了,還跑了所有的酒莊,我們喊了半天沒一家開門。”
桑多斯大主教疑惑的道:“難道鎮裡沒人?”
常言道賊過如梳,兵過如篦,大主教也知道,平民都很害怕當兵的,看到附近有軍隊,首先想的就是逃兵禍去了。
軍需官氣憤的道:“大人,就是這點讓弟兄們不解,屋子裡明明有人,可任憑我們怎麼叫就是不開門。”
桑多斯大主教不解的摸摸腦門,道:“你們沒說是掏錢買嗎?”
大主教心裡暗道,是不是這幫傢伙橫慣了,打算直接搶了人的東西,然後黑了我給的錢?
嗯……極有可能~!
這種事情在教廷裡面桑多斯大主教見過太多了,他自己也不是沒幹過,畢竟這撈錢的法門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潛規則。
桑多斯大主教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軍需官。
軍需官被搞的哭笑不得,皺著臉解釋道:“大人,我們說了,我甚至還說了,我們加三成買他們的東西,但就是這樣他們也不開門。”
“你們沒說自己的身份嗎?”
“說了啊,大人,我們進鎮子就說自己是老和……維和部隊的,但是……”軍需官的表情有些怪異。
“但是什麼?”桑多斯大主教急道:“你倒是說呀。”
軍需官思忖著道:“我們一說自己的維和部隊的,鎮子上的人都跑回家,而且全都鎖上了門。”
“豈有此理~!”桑多斯大主教怒喝一聲,道:“我們玩命的從幾千裡外漂洋過海過來,又是風吹雨淋,又是行軍打仗的,甚至還捱了冰雹,為的是什麼?
還不是為了這幫阿爾摩哈德人,他們居然敢不歡迎王師?
真是豈有此理~!
一幫子死老百姓,一點兒覺悟都沒有。
混帳,混帳之極~!”
官兵們也群情激奮,維和部隊上上下下都有同一個想法,他們此來是來幫主阿爾摩哈德人。
這幫阿爾摩哈德人理應感恩戴德,簞食壺漿以迎王師。不迎就算了,看我們來了居然還跑,把我們當作什麼。
鬼子進村嗎?
真是嬸可忍,叔不可忍。
再說了,大家就等著這點酒過過癮那,又不是不掏錢買,你們阿爾摩哈德人至於嗎?
伊莎貝拉皇后還不得乖乖讓我們總司令泡~!
反了你們了。
桑多斯大主教眼珠一轉,道:“來人,咱們去鎮上和阿爾摩哈德人講講道理,搞搞親民活動。”
“好嘞~!”
桑多斯大主教帶著一大群士兵開出營門,打著火把,浩浩蕩蕩走向小鎮。
小鎮果然就像軍需官說的那樣,鎮內黑乎乎的一片,除了汪汪的狗叫聲,什麼聲音也聽不到。
但是桑多斯大主教分明可以感覺到,有人從門縫窗縫中看著他們。桑多斯大主教突然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敵佔區一樣。
桑多斯大主教領著手下在鎮子裡轉了一圈,連一戶有燈光的院子都沒看到。
“去把鎮長給我請來。”桑多斯大主教對身後的軍官命令道。
軍官撓撓頭,疑惑的道:“可是大人,我們不知道鎮長在那?”
“這還用問,”桑多斯大主教瞪了手下一眼,道:“鎮子裡最大的房子就是。還有,我是讓你們請的,不要給我用暴力手段。”
“是,大人。”軍官應了一聲,為難的領著幾個人去執行任務了。
這鎮上黑乎乎的,家家閉門落鎖,既不能用暴力手段,還得把人請過來,這到底要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