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粘著一塊一塊碎肉,有些甚至在慢慢往下滑,留下一道豎直的血痕。
層疊的屍體中間幾乎沒有可以下腳的地方,不是踩到斷肢白骨,就是踩到內臟,濃重的血腥味讓他們胃中不停的痙攣。
兩名法師和兩名牧師受不了這種味道,直接吐了出來,阿穆他們只有架著這四個尊貴的施法者,深一腳淺一腳的走。
可以肯定,過了今天,會有人不少人做惡夢。
半獸人擲彈兵卻毫無這種顧慮,他們一腳踢開滿地的屍骸,大踏步前進。
再往前,視線中又出現了不少的野人在剛才那一波全軍覆沒之後,他們又組織起來,再次衝鋒。
而這些野人們越加的瘋狂,大叫著“嗚嚕嗚嚕”衝向擲彈兵隊長的槍口。
其中很多人甚至沒有武器,只是赤手空拳,或者拿著一塊石頭。縱然如此,卻依然是吼叫著,衝上前來。
半獸人擲彈兵隊長一邊叼著雪茄,一邊不帶絲毫感情的,冷酷地將他們射殺,即便是沒死的,其他人也會給那可憐的人補上一槍,讓他少受些折磨。
而衝上來的野人雖然依然英勇,但是人數卻明顯稀少了起來,而且在衝鋒的人潮中間甚至還出現了女人和孩子。
槍火和雪茄煙的火光明滅,照亮了擲彈兵隊長冷靜的面孔。
儘管這些人全都十分的英勇,但是在機槍的面前,所有的英勇行為全都是愚蠢的表現。
短短一分鐘的時間,那些野人已經全數倒下,擲彈兵隊長還只打掉一半的彈帶。
擲彈兵隊長十分興奮,加快了速度,高喊一聲:“跟上,我們快到他們的老巢中心了。”
眾人頓時精神一振,拋開血腥場面帶來的負面影響,專注的向前殺去,他們今天的任務是尋找失蹤的戰友,大家希望能更快點,希望那個倒黴的傢伙最好還活著。
兩分鐘後,阿穆他們從洞穴中衝出,眼前豁然開朗,幾十個人終於能夠站開。
只見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長寬十幾米的橢圓洞穴,就像一個大廳。
幾道碗口粗的光柱,從洞窟頂上斜射下來,將洞內照的朦朦朧朧。
在一塊洞穴中央的石頭上,蹲坐在一個蓬頭垢面的野人,赤裸著胸口,骯髒糾結的頭髮拖在石頭上,居然是一個女人。
看到士兵們衝進來,她不由發出如野獸一般的叫聲,一雙眼睛冒著狼一樣的綠光,探出的手如同鬼爪,長長的指甲泛著黑色的光芒。
在她的四周圍著十幾個年老的野人,可能是最後剩下的野人了。
人群中的牧師略略掃了一眼,隨即鄭重的大聲提醒道:“小心,她的指甲有毒,千萬不要碰。”
拉米忽然拉拉阿穆,舌頭打著顫,驚慌的道:“見鬼,那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