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打斷的殘肢和破碎的肉塊亂飛。就好像對面的野人並不是血肉之軀,而是一群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
眼前血肉橫飛的場景,讓阿穆想起一堆被石頭砸碎的西瓜。
恐怖血腥的畫面是如此的不真實,以至於阿穆都忘了驚訝,不帶感情的旁觀暴力的極致。
衝上來的野人如同割草一樣刷刷的伏倒在地,在狹窄的洞穴中,他們甚至連逃跑都不可能。
擲彈兵隊長一邊開火,一邊咬著牙,發出如野獸一樣的低吼。
沉重的機槍在他手中不住地跳動,桔紅色的槍火照亮了半獸人擲彈兵們嗜血眼神和猙獰的臉孔。
他們好像是一臉陶醉的在欣賞著敵人被子彈撕碎,如同一尊尊來自深淵的殺神。
即便是阿穆他們也感到不寒而慄。
僅僅只是十多秒鐘的時候,對面已經沒有站立的敵人了,野人的屍體鋪滿了洞穴,在地上堆疊起厚厚的一層殘肢斷臂。
縱然如此,那半獸人隊長依然毫不甘心,將槍口放低,極其謹慎而又老練地向著地上的那些屍體又來回掃了數遍,以確保沒有人躲屍體中間裝死。
直到此時,那半獸人隊長這才鬆開扳機。
槍聲驟然停止,洞穴中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當中。
最後幾枚彈殼從空中落下,撞在地上的彈殼堆中,發出清脆的聲響,提醒發呆的人們,戰鬥已經結束了。
半獸人擲彈兵隊長腳下,落了滿滿一地的彈殼。
就在剛才那一會兒工夫,他就已經打光了一個兩百發的彈帶。
此時,擲彈兵隊長掏出了一支雪茄,隨手按在了槍管之上,當他再次拿起雪茄之後,抽了一口,然後獰笑著吐出一個菸圈。
眾人赫然發現,那支雪茄已經熾熱的槍管給點燃了。
一眾士兵們幾乎都用崇拜的目光,望著那半獸人寬大的背影,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
加勒比師團在戰鬥中,機槍每次都需要時間安裝,前進的時候要再拆掉,機槍兵扛著沉重的機槍努力跟在士兵後面,身旁還有背三角架,提彈藥箱的副射手。
移動慢,浪費時間不說,還經常貽誤戰機。
最好的辦法就將機槍裝在輪架,或者馬車上,但是遇到山地、田野這類崎嶇地形,輪式裝置也得抓瞎。
今天卻大開眼界,頭一次知道機槍還可以這麼用。
他們可以想像,在戰鬥中,如果猛然出現幾十個像他一樣抱著機槍衝鋒的擲彈兵,會有多強大的殺傷力。
也許就像眼前一樣,戰鬥將變成一邊倒的屠殺。
怪不得能成為洛爵爺的親衛,這幫大爺們真是太牛叉了~!
典型的盾厚血長,而且輸出強力。簡直就是主坦與輸出的綜合體,哪怕是組隊刷亡靈大祭司的副本,也不可能找到比他們更強力的隊友了。
加勒比人此刻在心中猜想,洛林爵爺手中還藏了多少威力喪心病狂的好東西,就著傻乎乎的敵人往槍口上撞。
為半獸人擲彈兵配備單人使用的機槍,並不是洛林爵爺心血來潮。
對付巫妖們擅長的亡靈海戰術,前線需要擁有強大的火力,又能靈活機動,輕鬆走在第一線計程車兵。
擲彈兵機槍手應運而生,黨衛軍曾驗證過,身披全鋼鎧甲,戴頭盔和防毒面具,端著機槍的半獸人擲彈兵,在戰場上就是一臺最有效率,最恐怖的機器。
而且無懼於弓箭和毒氣。
而要抱著幾十公斤的機槍和子彈持續戰鬥,就連很多人半獸人都吃不消,也只有軍中最強壯的人,才能擔當這個任務,他們通常也擲彈兵中計程車官長。
對有能力單人使用機槍的擲彈兵,洛林爵爺為他們發了一枚兵種章,讓他們可以自豪的別在擲彈兵兵種章的旁邊,兵種章的名字就叫‘人狼’,代表他們的強大和嗜血。
此時,半獸人隊長叼著雪茄,平靜的裝上新的彈帶,然後嘩啦一聲一推槍栓,沙啞的聲音高喝道:“跟我上~!”
然後端著機槍邁開大步走了上去,釘著鐵掌的軍靴毫不猶豫的踏入一地屍體和血汙中。
一腳踩下去,甚至傳出骨折的喀嚓聲。
阿穆他們這些加勒比人慌忙跟在擲彈兵後面,在被血水泡成泥汙的地上小心的跳著走。
地面低凹的地方此刻變成了血坑,他們腳下一直都是軟軟的稀泥一樣的地面,誰都清楚,稀泥中混的並不是雨水。
洞穴頂還在往下滴血,那是剛剛噴濺上去的,洞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