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身為觀察判官,掌管蘆州律法。我們遷來此處的北漢百姓良莠不齊。作奸犯科者亦有之,如今被關押判刑者有七人。為平息羌人之怒,我們可以將這七名囚犯,充作殺死羌人的罪魁,在羌人面前處死。賄之以利,示之以恩,雙管齊下,當可平息此事,還我蘆嶺州太平。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楊浩不置可否,又轉向範思棋。問道:“範先生有何高見?”
範思棋大概是頭一回在這麼多官員們面前講話,囁嚅片刻,方脹紅著臉道:“學生以為;蠻夷不知教化,兇殘成性。然中土上國人物,豈能效仿蠻夷以暴制暴呢。起兵抗之可也,卻不可行如此殘酷手段匕
人天生都有惻隱之心、善惡之心、恭敬之心、是非之心,只是番人久不開化,矇蔽了心智。吾等興王者之師、仁義之師,挫其銳氣,示之以兵威。繼而教授其農耕,教化以王道,收孤寡,補貧窮,示之以恩義,以王道之治,度化蠻夷,久而久之,則腹心之疾,亦化為兄弟手足矣。此正所謂仁者無敵,學生愚見,大人以為然否?”
“呵呵,果然是愚見!”楊浩毫不客氣,一句評語下去,範思棋登時漲紅了臉口
楊浩隱忍已久的怒氣突地勃發起來,拍案喝道:“書生之見!婦人之見!愚蠢之見!橫山羌人有羌人之勇。漢人之智,久居諸藩之間,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