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大人就好。”
“是的,大人。”
“你站在這兒幹什麼?“
“侍候您穿衣、洗漱,大人。”
楊浩擺手想要制止,手抬到空中,想說的話兒卻嚥了回去,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不讓她做這些事,那又讓她去做些甚麼?
楊浩沒再說甚麼,返身便進了屋,秀秀早已打好了水,就擱在廊下,忙也捧了水盆隨他進去,侍候他洗漱穿衣,動作倒也麻俐。
“唐姑娘還未起來麼?“楊浩舉著雙手,讓秀秀給他繫著腰帶,隨口問道。
秀秀恭敬地道:“唐姑娘昨夜喝多了酒,方才本已起來了,嚷著頭痛,便又睡下了,大人。”
楊浩無奈地一笑,腰帶繫好,他的手剛剛放下,就聽嗚嗚的號角聲響起,聲音似乎從寨外傳來,楊浩側耳聽了聽,不解其意,喃喃自
自語道:“奇怪,大清早的,這是誰在鳴號?
秀秀卻聽得懂這號聲,忙道:“這是極有身份的頭人來了,鳴號通知我寨的頭人出去迎接,大人。”
楊浩目光一閃,忽地變得銳利了起來:“有資格在野離氏族長面前如此託大,要他親出寨門,擺隊相迎的,那能是誰?”
心念一動,楊浩唇角露出一絲譏請的笑意:“李光儼!他果然來了!”
他一扯袍帶,振臂一抖,剛剛穿好的袍子便滑落在地:“既然有位很威風的大頭人到了,我也當親自出迎才是,秀秀,取我的公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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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驛,當陽光完全撒滿整個黃泥壘成的城牆高臺時,守驛計程車兵才自城頭上探頭向下瞧了瞧,懶洋洋地下了城牆,開啟了城門。
城門前沒有護城壕,沒有吊橋,城門用一層硬門製成,也不甚厚。開啟城門,搬開拒馬,幾個士兵便扛著槍,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後面跟著一個一手按刀,一手握著馬鞭的虯鬚大漢,高聲喝道:“急甚麼,站好,站好,排隊,把過城稅都準備好,還有路引。”
此時候在城外的百姓忙規規矩站好,有推著小車的,揹著雞籠的,還有挑擔賣菜的,其實都是附近幾個小村子的百姓。這種地方村鎮稀疏,彼此之間相距都不近,這個時辰其他城鎮趕來的行商才剛剛離開沒有多久,要趕到這兒得等到晌午以後呢。
因為這時進城的人都是時常到七星驛裡做生意的熟人,所以也用不著驗證身份,往桌上丟幾文入城稅,也就進了城。就在這時,遠處有十幾匹快馬趕來,那持著馬鞭的軍官眯起眼睛看了看,滿臉橫肉一抖,向神著脖子張望計程車卒瞪眼罵道:“看什麼看,大驚小怪的,才十幾個人,還能他們是闖關奪城的好漢不成?哼!”
他上前幾步,站在道路中央,兩腿岔開,牛皮靴子往地上穩穩當當,揹負雙手,鼻孔朝天地等著那些人來。片刻功夫,那十幾匹馬便馳到了他的面前。
“站住!”那軍官伸出大手往前一抵,威風八面地喝道:“這是什麼所在,由得你們橫衝直撞?你們是什麼人,報上名來!”
“籲~”馬上一個大漢勒住了馬韁,用馬鞭把氈帽往上頂了頂,露出一雙重眉和鬢邊幾條小辮兒,明顯是一副羌人打扮,他上下看了這個軍官幾眼,笑罵道:“吆喝,你小子還挺橫的,知道我們什麼身份嗎。”
那軍官把胸一挺,傲然道:“本官是七星驛門監馬坤,你們是什麼人?給我下馬,乖乖地通名報姓。”
馬上的幾個大漢哈哈大笑,近前那人“呸”了一聲,用鞭梢在他肩頭敲了敲,喝斥道:“老子連夜奔來,又渴又累,哪有功夫與你閒話,守好你的城門吧,老子進去歇歇,活絡一下血脈還得繼續趕路。”
“你……你們是……?“馬坤見他們口氣甚大,不禁遲疑起來。
“自己拿去看!”一個大漢不耐煩地說著,探手入懷取了一塊腰牌出來,往他懷裡一扔。馬坤忍著氣拿起腰牌,只見這腰牌黃銅所鑄,上邊鑄有古怪的花紋,背面鑄有一隻浮凸欲出的鷂子,圖案非常精美。馬坤眯起了眼,又仔細看看腰牌上防偽的幾處暗記,驚疑不定地問道:“你們……是防禦使大人的護衛?”
“哼!”一個大漢一彎腰,自他手裡搶回兩塊腰牌,說道:“不長記性的混蛋,前幾天我們兩百來人才由此秘密通關南下,你不知道嗎?”
馬坤恍然大悟,“啊”地一聲道:“原來是你們啊,各位大人……那件差使辦妥了?”
馬上大漢曬笑道:“這事兒也是你能問的?不知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