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盧多遜便是一怔,這人是個黑袍白鬚的老者,看起來精神瞿爍,身板兒硬朗,不過……以盧多遜識人記人的本事,他相信自己從來也沒有見過這個人。那老者似也知道他一見自己,就會知道自己說謊,微微一笑,也不多言,便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來,恭恭敬敬雙手呈上。
盧多遜畢竟做過一朝宰相,見過世面的大人物,只微微一怔「卻並不露出驚訝神色,他瞟了那黑袍白鬚的老者一眼,不動聲色地接過書信,就在院中啟開。只看一眼,盧多遜就再也控制不住,手指一抖,失聲叫了起來:“岐王?這……這……”
黑袍白鬚老者啟齒一笑,說道:“小人古大,正是奉岐王殿下之命而來。這信末,有岐王殿下印璽為證,以盧相的眼力,當可看得出真假。”
岐王!”盧多遜自然知道趙德芳受封岐王,就是在那之後,他才受貶發配三崖,永世不得開釋。匆匆一看信末,那岐王的璽印確實不假,盧多遜久理政務,對各種印綬的規例、字型、花紋,還有那些辨偽的暗記十分清楚,當然看得出真假。
他知道岐王被擄並且被歹人害死■,可是現在怎麼會有一封岐王的書
信送到?
盧多遜心中隱隱地明白了什麼,卻又似乎什麼也沒明白,他做出的唯一反應就是,下意識地把信團起,緊緊攥在手中,茂在袖裡,急急返身走向自己的臥室兼書房,沉聲說道:“你隨我來!”
當盧多遜吩咐孫兒守在門口,自己與“故人”藏入房中,急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