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留守地方。”
楚昭輔心道:“你這小子也太貪了些,難不成所有的功勞你都想搶去,多多少少你也該給老夫留點殘茶剩飯吧?這一路老夫還寸功未立呢,再說糧危尚未解決,越早回京,越是不妙,我在地方上多磨蹭些時日,等到開封府糧食充足了,我再,風塵僕僕,地趕回京去,官家心腸一軟,也能處治的輕些呀。”
楚昭輔忙道:“這次巡狩江南,老楚吞為副使,卻是不曾為朝廷效過什麼力,如今大事已然可期,楊院長還是陪王爺回京總攬全域性的好,地方上也沒有甚麼為難的事了,就讓老夫來將功贖罪吧。”
“老大人這麼說,下官實在惶恐,下官以為…………
“囁,你們兩個就不要以為來以為去的啦”,趙德昭笑吟吟地打圓場:“你們一顆忠心,都是公體為國,本王是曉得的口楚大人主動請纓要留在地方,本王已經答應了,怎好再改口呢?再說,若糧食能順利運抵京師,楊院長是首功,官家必要召見嘉獎的,本王再不識趣,也要把你楊院長這位有功之臣帶回京師啊。”
“千歲……”
“哈哈,好了好了,就這麼說定了,你也不要椎辭了。楊院長用過早膳沒有?若是沒有,就在本王這裡吃些,一會兒咱們就一起回船上去。
“嚇!今曰便走?”
“不錯,今日便走,即刻便走。本王已令人飛馬傳報細洲府,令他們立即準備糧草裝船,咱們輕舟簡從,趕去匯合,以細洲做為試航,如今籌集糧草問題不大,所築堰壩水閘能否保證水路暢通,一途不需再做裝卸,本王現在還是心中沒底啊,焉能不急呢?怎麼,楊院長還有什麼異議嗎?”
“呃……那倒不是,只不過……程大人、慕容先生他們去了誰陰縣,現在還沒有回來……”
“那倒無妨,讓籲胎縣知會一聲,等他們回來,自行回京便是,本王如今是歸心似箭,可連一刻也等不及了,對了,楊院長用過早膳沒有?”
“呃……下官用過了。”
“那就好,走走走,咱們現在就回船上去。來人啊,備驕!”
趙德昭興沖沖地扯著揪著一張包子臉的楊浩便往外起……
船隻往還,帆牆如林。
運河上千百艘平底沙船綿延無邊,魏王趙德照的龍旗官船駛在最前面親自開路,聲勢甚是浩大。
由於時機掌握的好,如今秋糧豐收在即,水旱蟲災造成減產、災荒的可能性大減,所以各地官府可以騰出庫存糧食提前起運京師,等今年秋糧打下來,再陸續繼續遞解京師和充實地方府庫,兩不耽誤。
楊浩被急於回京邀功獻寶的魏王趙德昭直接抓上了官船,連兩位嬌滴滴的小娘子的面前沒見著,只來得及找個人去向她們通知了一聲,就隨著趙德昭拔錨直奔細洲,匯合了早已整裝待命的糧船回返汴粱。
運河上,一切船隻須為糧船讓道,這一路浩浩蕩蕩,後邊擁塞的船隻極多,焰焰和娃娃的船也被遠遠拋在了後面擠不上來,一路行去,趙德昭提心吊膽,不過各地官府倒也不敢偷工減料,再加上調集了地方大量廂兵幫助挖掘建築,那該有堰壩水築處雖建得簡陋,撐上三五個月還是勉強使得的,這有驚無險,糧船經受住子河道落差的困難,順利運抵京師。
第一批糧船到達京師之日,就如當日相送一般,文武百官齊來相迎,汴河碼頭上人頭攢動、摩肩接蹲,當遠遠如雲如林一般的船影兒在夕陽下剛一露頭,碼頭上便是一陣歡呼聲起。
如今早朝、午朝的時辰都已過了,不宜進宮面君,眾官員備了接風酒,就在碼頭上接迎了魏王趙德昭和欽差副使楊浩,彼此寒喧一番,又約定了改日為他們接風洗塵,眾官員便一鬨而散。
趙普接了魏王趙德昭陪他回王府,晉王趙光義則拉了楊浩與他同轎,先往開封府去。趙普拱手讓魏王趙德昭先上了驕子,回到自己轎旁扭頭一望,正看見晉王趙光義春風滿面地拉著楊浩要與他同車而行,八抬大轎豈是什麼人都可以坐得?楊浩謙遜辭謝,趙光義只是相讓,兩人正在那裡推讓不下。
趙普冷冷一笑,下人掀開轎簾,趙普便彎腰進了轎子。趙普坐在轎中撫須沉吟良久,忽然掀開轎簾向外面微一招手,相府老管家傅秋便急急趕到面前,側耳聽他吩咐。
趙普輕聲吩咐道:“本相去送魏王回府,少不得還要盤拒一陣,你立即回府去,召集本相幕僚,為魏王千歲寫請功奏摺,再擬選一些適宜呈遞奏表的官員,知會他們一聲,叫他們明日早朝為魏王上表請功。所有功勞,要儘量攬到魏王身上,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