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奴明白。”傅秋遲疑一下,瞧瞧剛剛起轎的晉王那頂八抬大轎,小聲問道:“可是……那楊浩肯推功麼?方才在碼頭上,連魏王對他都推崇的很,百官俱都聽在耳中,此番南行巡狩,楊浩實是功不可沒呀。”
趙普微微一笑,捋須道:“本相不是要抹殺他的功勞,只是要把這首功,務必歸之於魏王,你莫看此人不學無術,輕重還是分得出的,魏王是皇長子,就算搶功,也不會搶了他的酬勞,對他反有莫大的好處,這種錦上添花的事何樂而不為?”
他略微一頓,又道:“明日楊浩必去面君的,你記著,老夫要早起二刻,早些趕去朝房,伺機和他談談,本相當面許他一份大前程,斷不致叫他委曲了便是。”
“是,老奴馬上回府安排。”傅秋欠了欠身,便閃出了往魏王府去的一行人馬。
“王爺,程大人他們……”八抬大轎夠寬敞,可是坐在晉王身邊,尤其是他那長帽翅兒撥撥愣愣的,楊浩只好側身而坐,拱手解釋。
“哈哈,不必說了,本王已經知道了。”趙光義見他窘態,不由啞然失笑,他摘下官帽放在膝上,順手理了理頭髮,含笑瞟了楊浩一眼,越看越是滿意。程羽顯然已經向他通報了訊息,也將楊浩與相府作對、對南衙已生認同感的分析都呈報了給他。
趙光義不管你們這些幕僚從屬私下明爭暗鬥的有多麼厲害,只要你們都是抱我的大腿,那就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