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大約四個月左右,就可以感覺到胎兒的活動。記得前日夜裡,炎靖還跟他埋怨這個孩子太過文靜,眼瞅著四個月了,小胳膊小腿也不肯動彈一下。
陛下,他在踢我了,你知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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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燁皇朝的宮殿背靠逾山,為君王安危計,逾山也是禁山,在戍防守衛上,視同皇宮的一部分。自從安王炎綏被圈禁於此,守衛更是森嚴,林層秋的轎子在入山口上就被攔了下來。
安王遭圈禁後,先帝下旨嚴禁探望,自然無人前來探視。後來圈禁解除,恢復安王身份,安王下的第一道也是至今唯一一道旨令就是:謝絕一切訪客。以安王的身份,天下能抗其旨令的也就只有皇帝了,但是今上雖然一登基就解除圈禁,卻從未駕臨逾山看望他唯一在世的皇叔。
守衛逾山的侍衛想著昨日朝廷之變,對轎中何人已然明白:以宰相之位監國的林相林層秋。
轎簾輕啟,林層秋步下轎來,依舊是雪白中衣外罩緇衣,衣袍素淡,僅在袖邊衣角繡以嚴謹的方形連環圖案。他走出轎來,抬首望向逾山頂峰。逾山雖不甚高,但夏日大雨的清晨,山腰以上皆為雲霧彌繞,山峰在雲霧之間若隱若現,風過之處,飄送木葉雨後的清香。林層秋近一年未曾踏出皇宮一步,過去數年政務纏身,也罕有機會踏青賞景,如今站在這逾山腳下,一時生出無限感慨。
蘇福走過來道:“林相,已可上山了。”說著,彎腰去起了簾子,等候著。
林層秋卻往前邁了兩步:“不用轎子了,我走上去。”
“這如何使得?!”蘇福急道:“逾山雖然不高,可也要走上大半時辰,昨日又是大雨,這山路必定滑得緊,要不小心摔著了,奴才如何向皇上交代啊?”
林層秋微微一笑:“無妨的,這點路,我自信還辦得到。至於路滑,也好辦,”他一指其中一位守護逾山的侍衛,笑笑:“小兄弟,你陪我走一遭,可好?”
那侍衛年紀甚輕,見那傳說一般的林相一指點中自己,一時木立,心裡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