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問這種問題不是正中他們下懷嗎?誰沒有讀過論語之類的。答起來肯定行雲流水一樣的簡單。”
許平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邊磕瓜子邊說:“如果真的是按照論語之類的死書來回答的話那這人也算是廢了,你又不是沒看過朝廷上那些老傢伙那副邊哭喊邊尋死覓活的德性,讀書讀到這份上和白痴有什麼區別。這樣的人真是浪費了國家的大米和錢糧。扔河裡餵魚就算是最好的出路。吩咐下去,凡是藉助典故書籍答題者一率不取。”
張虎腦子也有點轉不過彎,但也不敢多問。應下後轉身和下人一起看起了那些考卷,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一份輕鬆的活,打架殺人的順手就來,現在看這些酸的要命的文章那比挨一頓揍還慘。一份份迂腐的文章被隨手丟到了地上。
他們一個個都是一副嚴陣以待的嚴肅,許平倒是沒有什麼著急的情緒,這篩選估計得好一會才能完成。只要挑得出好的人不在意這一天的時間。
突然賬房先生看著一份答題臉色一變,一副鄙夷的樣子搖了搖頭說:“傷風敗俗,有違聖人之道。此人不當與取。”
許平馬上立起了耳朵,一聽居然有人能在這樣的問題上弄出傷風敗俗的答案,馬上感興趣的說:“念”
賬房先生也不管違背,只好帶點鄙視的捧著紙唸了起來:“何為天朝上國之依仗,答此題前應先知何為天朝上國。此尊號不過乃華夏族人自娛自樂之惋也,君須知民強需民富,國強需國武,縱觀前朝舊史國不強則有外敵入侵屠戮,國強卻無開疆闊土之心,甚憾。兵強馬壯才是實際,侃侃而談卻是空虛。故學生認為國強之依仗乃武力,乃金戈鐵馬,而非道德懷柔。市井學子劉士山”
這簡直就是在裸的打擊著所有人的傳統觀念和千百年來受人尊敬的孔孟之道,帳房先生一念完所有人都震驚的停下了手裡的工作。臉上盡是驚訝的表情。
或許這些話在其他人聽來都有點震驚甚至會覺得這人是瘋子,但許平心裡立刻就認識到了這人肯定是個不拘於常理的實幹派。語氣有點高興的吩咐:“把這個傢伙叫上來,別告訴他什麼事。讓他老實的在這這幫你們看卷子就行了。”
“是……”店小二猛的回過神來慌忙應道。
沒一會就領著一個身上穿著補丁布衣的中年男子走了上來,稍微有點散亂的髮髻,臉上的鬍渣讓他看起來有些精神不振的樣子。整個人顯得特別的寒酸落魄,許平隔著屏風打量了一會,這個劉士山雖然看起來十分落魄,但眼睛裡卻透露著一種不甘和野心。這樣的人用好了是一把刀,用不好的話可能還會傷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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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士山多少有點緊張,但也只是向眾人鞠了一躬:“學生劉士山拜見各位。”說完也不理其他人的眼光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來後不客氣的喝著茶水一邊閱讀那些答題。卻不知道隔著屏風的單間裡許平正有興趣的看著他。
或許他是不知道當今太子在這,要不然光這傲慢的行為就足夠他受了。張虎剛想發怒的時候見許平悄悄的擺了擺手,只好剋制住怒氣繼續看著試卷。
劉士山一邊慢悠悠的看著題卷一邊想著,傳說這位未來的主子一向是個不拘於常理而又武功高強,沒想到的是居然選拔手下會直接把那些搖頭晃腦的呆書生都直接過濾,從古到今這樣獨斷獨行的人不是成就一翻霸業就是國破家亡,不知道他會屬於哪一種。心裡隱隱有些期待未來的日子是不是會過的有趣。
張虎這時候拿了份考卷皺了了眉頭,起身走到屏風前有點拘束的說:“主子,又有一份標新立異的考卷,其言語之歹毒可謂不下於蛇蠍。您要看一下麼。”
張士山這才知道太子一直就在自己的身後,嚇得趕緊一個轉身就跪了下下,低頭不敢言語。
許平一聽都打起了精神,文人雅士哪一個不是標榜自己道德高尚之輩,居然還能有個歹毒之人。確實有趣,微笑著說:“是嘛,我倒要看看怎麼個歹毒法,唸吧!”
張虎將紙攤開後緩緩念道:“天朝,何物?上國,何物。自古以來改朝換代國破家亡,外邦入侵,蠻人擄掠者何朝非自稱上國。一朝天子一朝臣,又有幾位帝王能逃過名利的。亡國之君何其多,胸懷道德國門破。國破時將軍之敗是為遺臭萬年,酸腐之言卻是留芳百世。道德,胸懷如撫面之風輕輕而過不需當真,甚於欺君誤國。為國為民當不擇手段只求結果。自古兵強馬壯萬國朝,兵弱將軟如豬狗。何為天朝上國之依仗?老傢伙認為乃無毒不丈夫。”
跪在地上的劉士山聽完眼前一亮,隱隱有點找